苏晚风的房间,和外面的院子一样,没什么摆件和繁琐的装饰。至简至洁,仿佛没有花太多心思去精心构筑。比起刚进太傅府的那种雅致,这里倒像是一处偏殿。
前前后后看了看,实在没什么特别的,几人绕过隔扇,去了里屋的书房。
书房总算还像个样子,立着的书架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书本,矮的置物架上放了几卷竹简古籍。窗子边的桌子上搁着笔墨纸砚,抄写到一半的诗句铺在上面,还没来及收去。光从直棂窗子透进来,在纸上留下海棠芝花的形状。
“这画,画的真真是绝妙啊。不愧是连续四年的梅花宴魁首,才女就是才女。你们快来瞧瞧这副老虎图。这尾巴,这牙齿,极其的细致入微啊,跟活的似的。”李怀石指着挂在书架上的长副画作,一脸钦佩。
赵子遇回头看了看那副画,不禁问道:“苏小娘夺魁,是因为画作吗?”
“诗画皆是魁首。”陆仲安负手立在画前。
他今日穿了一身青珀色绫袍,里头衬着雾雪白的长衫,一直垂到清紫色的四缝鹿皮靴上。光线斜照,暖橘色的日光只到他的衣摆。上头绣着的水云暗纹,如同湖面一般反射着星星点点的亮光。
从背后看过去,这人颇像个温润的翩翩贵公子。但只要稍稍侧过去,就能察觉到他身上凌厉的气势。挺拔笔直的身姿,血染一般鲜红的唇,透着狠厉的气息。深不见底的眼眸,更是浸了墨似的漆黑,散发着蓬勃又凛冽的寒意。
扫了他笔直的背脊一眼,赵子遇不自觉地往阳光底下挪了挪。
这一挪,她发现挨着窗子还有还有一条细长的过道。窄到一次只能容纳一人通过。
“这是?”
“啥?”李怀石探过头往里面看了一眼,不以为然的摆摆手:“害!是个储藏间。我家的书房后面,也连着个这样的小房间,堆堆杂货什么的。八成都是些旧木头腿。”
“要不要去看看。”赵子遇说着,往里面张望。
“我不去!那种地方,这个季节最容易有蜘蛛了。噫!游丝飘的到处都是,恶心死了。”
李怀石搓搓手臂,打了个寒颤。像是光说说,就会觉得身上已经沾到了蜘蛛网。
赵子遇不再理会他,穿过窄小的过道,又折了一折,里面还真是小房间。只不过这个房间没有用作储物,而是放了一张芦苇席。
赵子遇沿着房间走了一圈,除却芦苇席,什么都没有,就是一个空荡荡的小空间。
“那是什么?”
安静的房间里,忽然响起一个冷冰冰的声音。
赵子遇吓得一哆嗦,回头一看,是陆仲安跟了过来。
这个人走路都不带声儿么,跟个阴间飘上来的游魂似的。
知不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的。
赵子遇不满地沿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啥也没看到。
疑惑地回头又看陆仲安一眼,见他还盯着那个方向,赵子遇只好往那个方向多走了几步,认认真真打量了一遍。
还是啥也没有,连李怀石说的小蜘蛛和游丝都没有。除了地板,就是墙。
等等这面墙。
赵子遇终于发现哪里不太对劲,原来这个房间里的墙壁上还有一个暗门。
暗门的缝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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