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去。同样是六岁多的孩子,看看若然,你再看看凌霞,若然大了半岁却矮了人家半个头,还教得跟个大人似的。”
凌芳知道母亲不过是想到了自己的婚事,她帮凌若然擦了擦嘴柔声道:“去玩吧,早点回来。”
见父亲装没听见,就是默许了,凌若然与凌霞高高兴兴的跑了出去。
“你的病好些了没?你没在的这几天都没人陪我玩,无聊死了。”
“好多了。凌晨呢?”
凌霞是村长长子的女儿,也是他唯一的孙女,凌晨是凌弦的儿子,因为村长的原因,两家并未分家,凌晨又只比凌霞小十多天,所以两人从小便在一起玩。
“爷爷送他去学堂读书了。”凌霞说着气鼓鼓道:“凭什么女孩子不能去学堂?凌晨读了这么多天书还没有我认的字多呢。”
随即羡慕道:“你爹竟然教你读书,真好!我家里都不准我读书的。”
凌若然知道文人们自己读书,却道女子无才便是德,将女人圈在家里,父亲说那纯粹是误解圣言,不过是奴役女子的手段罢了。
“我读书是为了治病,你又为什么想读书?”这是父亲给她找的借口。
“你看戏文里的小姐哪个不是有才华的,就连丫鬟都会念诗,我以后可是要嫁给读书人的。”
凌若然嘻嘻笑道:“真不害臊。”
“就是,真不害臊。”
一个七八岁的男孩突然跳出来做了个鬼脸。两人吓了一跳,反应过来的凌霞作势要打他,男孩连忙跳远了道:“你们要不要去挖野菜?”
凌家村依山而建,只有三十多户人家,大部分以打猎为生。山里的孩子大多比较壮实,只有凌柱与凌若然是个例外,只因他们两个都从娘胎里带了病根,从小便是抱着药罐子长大的。也许正因如此,两人却成了好朋友,时常一起玩耍。
秋天万物开始凋零,野菜也少了很多,三人各占一头寻找着。
“若然快来,这里有紫苏叶。”
众多野菜中凌若然最喜欢紫苏叶,凌柱与凌霞嫌它苦不爱吃,看到了便会喊她。凌若然高高兴兴跑过去,一个七八岁的男孩突然从大树后窜出,一把揪住她的辫子一扯,凌若然头皮吃痛,又被后扯之力带动后仰,顿时站立不稳一屁股坐到地上,那男孩却哈哈大笑。
凌若然狠狠的瞪着那个男孩道:“你干什么?”
“病秧子,你姑姑是没人要的老姑娘,你以后也是。”
“我姑姑才不是。”
凌若然大怒站起,扑过去推了那男孩一下,那男孩一时没留意被推的一个趔趄撞到树上,远处的周氏本来看的很开心,见儿子被打气势凶凶跑了过来,一脚将凌若然踹倒在地,凌若然本就比一般六岁的孩子瘦弱些,这一脚下来她腹痛难忍,躺在地上根本就起不来。
赶来此处的凌柱与凌霞也没有想到会这样,连忙将凌若然扶起。周氏却并不罢休,拉了男孩道:“她打你你不会还手啊,给我打回去。”
那男孩被送到刚坐起的凌若然跟前,此时的凌若然喉头微甜,一口鲜血咳了出来喷在男孩的身上,男孩吓得后退了一步。
凌柱愤怒的道:“周婶,本来就是你家二牛的错,你若再以大欺小我们就见官去,我可听说隔壁罗家村来了京都的大官,人命官司可是要偿命的。”
“大官才不会管这点小事,果真是病秧子、赔钱货。”周氏虽然心中恼怒,却也怕出人命,拉着二牛骂骂捏捏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