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纪居也忙跟着劝:“慧娴说的是。”
二少爷纪玮也跟着附和,画面看起来十分和谐。
纪老夫人早就气过了,只要人找回来,什么都好说。
便任由纪夫人扶着进了府门。
等早就请来的大夫给纪瑾把脉看诊完,确定身体没有什么问题只要近期注意饮食,众人才放下心。
折腾完亥时已经过半了,纪老夫人发话,今晚一切从简,待纪珩修整一夜,明日再说其他。
众人都没有意见,毕竟江淮来的时候也差不多将事情大概说了一下,人既然平安,便不急着其他,何况纪珩舟车劳顿,也累了。
纪珩梳洗完简单的用过晚膳,趁着寒风便去了多福院。
“大少爷来了。”守在门口的铃婆婆俯身行礼,“老夫人等候多时了。”
纪珩点头微笑,带着几分亲昵:“外面风寒,铃婆婆快些歇息吧。”
铃婆婆看着纪珩长大了,瞧他瘦了真不少,心疼道:“灶上温着大少爷爱喝的云虾白露粥,我这就去给您盛些。”
“有劳了。”
纪珩进去,恭敬地给纪老夫人行礼。
纪老夫人摆摆手,“行了行了,又没外人作什么样子?”
纪珩却没理,正正当当的跪了下去。
纪老夫人吓了一跳,赶紧问:“这是怎么了?可是在外面受了什么委屈?”
她乖孙一向听话严谨,怎么一回来就跪啊。
纪珩道:“孙儿求祖母将小瑾儿接到多福院教养。”
纪老夫人面色一变,原本慈祥和蔼的面容多了几分严厉:“怎么回事?可是查到了什么?”
纪珩那日听了安虞的话想了很多,如今纪府中馈全由何氏打理,能神不知鬼不觉将小瑾儿带走的,不出其他。
纪珩不敢隐瞒,将他随江淮和顾见去无虞山的事情一一说了出来,道:“安姑娘说,是家贼所为。”
纪老夫人比较沉稳,问:“那人来历不明,她说是家贼,你便信了?”
纪珩道:“祖母,江淮与孙儿情同手足,他亲口告知孙儿,祈月郡主之疾便是安姑娘出手相助才得以恢复,就连江淮前些天捅破的人贩子的案子,也是得了安姑娘的指点,江淮信她,孙儿也信。”
纪老夫人并非是没想过,只是不敢想,若真是何氏所为,那她所谋必不会小,她这一双孙儿,难不成要日日防备家中人不成?
何氏抬了继夫人的位置不过五年,自此谨小慎微对纪珩和纪瑾照顾的极为周到,便是自己的一双儿女,平日里也照常低纪珩和纪瑾一头,若真是包藏祸心,当真不好对付。
小瑾儿当日是随着纪珩出去的,人丢了,纪珩的责任最大,最得利的,也的确是何氏。
纪家的嫡长子弄丢了纪家嫡女,说出去不好听就罢了,在纪家,纪珩怕是也难以抬头做人了,小瑾儿又是不足月生出来,在纪家备受宠爱,便是纪老夫人和纪居,也得将此事扎在心里,说不上怨恨纪珩,疏远总是有的。
纪老夫人想了想,道:“明日我会将人接过来,喝了粥便去祠堂跪着吧。”
“谢祖母。”
纪珩选择将此事说与纪老夫人而不是纪父是有考量的,一来纪父断不会轻易相信,毕竟若非‘家贼’二字出自安虞,他也不会轻易怀疑;二来祖母的多福院,他不觉得何氏会胆大包天到在这里安插人手。
所以纪瑾在这里是最安全的。
他这个妹妹自小体弱多病,一大家子宠着长大,多长一斤肉都能让一家人高兴半天,已经在他手里出过一次事了,可不能再来第二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