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泪水盈眶,夸了口出去,结果只有这点斩获,让他惭愧不已,但看李清的模样,显然是从心底里欢喜。
“许大人回来的好,现在崇县百废待兴,正缺人手,你回来了,我便放心了,不过许大人可不能想着休息,吃过饭,歇歇便要去做事的。”李清道。
许云峰一口喝光碗里的水,大声道:“下官当然要去做事,大人大才,刚刚一路行来,崇县却是变了一翻样子,不再是那翻死气沉沉的模样,人人都是虎虎有生气,有这等心态,我崇县重建指日可待,现在下官已是等不及要去做事了。”
李清大笑,“好,好,你却去寻尚海波尚先生,接手他的工作。”
李清签收了那十几两牛车的粮食,打发走押运粮食的数十名兵丁,那十几两牛车却是老实不客气地扣了下来,十好几头牛啊,现在可以干活,没粮食吃了还可以杀了吃肉,怎么放回去?
话话间已到了吃饭时间,李清叫人弄来几碗稀粥,就着一碟咸菜,与许云峰两人对案而座,大口喝粥,喀吱喀吱地嚼着咸菜,边与他说着些这些日子里的趣事,许云峰也是饿得恨了,两碗粥只听得稀里哗啦一阵响,已是下了肚。放下碗,看着对面的李清,许云峰心中暗自称异,听闻这李清乃是李氏之子,父亲是威无候,但看他平时姿态,此时容颜,竟是丝毫没有世家贵胄子弟的样子,他是平民出身的官员,对于这些贵胄子弟的强横和穷奢自是丝空见惯,心中自是以为天下乌鸦一般黑,陡地看见一个异类,不禁称奇。
“看来传闻中这位李参将的身世是不错的了,十五岁就敢离家出走从军,从一个大头兵混起,走到今天参将的位子,虽然是因云际会,能荣升参将也的确是沾了李氏的光,但这个人却是有真本事的,与大多世家子弟大不一样。”许云峰暗自评价道,在官场,熟悉上官的喜好,自是一项不得不修的功课,许云峰虽然强项,但却也不能脱俗,更何况李清现在便是他的顶头上司,眼下看来,这个年轻的参将喜欢务实,能做事的手下,对于媚俗,光长嘴巴不长手的家伙却是深恶痛绝,这让许云峰很是欢喜,正是自己以前朝思暮想的那类上司啊,看来自己是时来运转了,做了十多年的县尉,眼见已是升迁无望,眨眼之间,老母鸡变鸭,自己便成了县令了,如果以后李清能更上一步,几步的话,自己这样的人不是便有了更好的前程么?
眼光灼灼地看着对面的李清,正吱吱用力地咬着咸菜的李清也觉得有些不对了,诧异地抬起头,看着对面那火热的目光,顿时吓了一跳,这是什么意思,莫非这许云峰有什么不良的嗜好,摸摸自己的脸,心道便算他有什么不良嗜好,也不敢将注意打到自己这个上司头上吧?
许云峰自是不知李清脑子里正转着的念头,他仍自沉浸在自己的想法中,年轻,有后台,务实,有冲劲,真正是前途一片畅亮啊,只要跟对了人,还怕以后的前程么?不论许云峰如何清廉,如何敢为民请命,如何强项,但能在官场上步步高升,手里有更多的权,能为更多的老百姓做事,却是一直以来的梦想,眼见长久以来的梦想之门向自己裂开了一条小缝,安能不喜?
李清越看对方越发毛,正想寻个由头将这个两眼放光的家伙打发出去,外面却传来了一阵喧哗声,“将军,将军!”是唐虎的声音。
“出了什么事?”李清心一沉,霍地站了起来,唐虎让他打发去跟着王启年在外捕杀猎物,怎地回来了,语气之中还有些急迫?
许云峰也回过神来,两人对视一眼,来不及说话,唐虎已是一头窜了进来。
“将军,王大人部下一哨兵佐在山中遇到土匪袭击,十数人死伤!”唐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