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就做一对谦谦君子吧!”
趁换俘之机夺取东门阵地,不是没有将军们对李清提起过,不过遭到李清与清风二人的一致否决,清风作何想别人不得而知,但李清却断然道:“此时发动攻击的确大大有利与我方,但那一万奴隶就绝无幸礼,那怕我们趁此机会扫荡了东门外的防御阵地,但我相信,此举对于我们的士气是一种打击,各位将军,要知道,这些奴隶大多都是定州人,而我们的士兵也多是定州人,物伤其类,兔死狐悲,我们今天会为了这一块阵地放弃这一万奴隶,来日会不会为了另一块阵地放弃他们?士兵们肯定会这样想的!以小利而坏大义,吾不取也!”
闻听此言,帐内众多大将皆叹服,唯有倾城脸露不豫之色,私下里对秦明道:“这些奴隶都是我大楚子民,为了尽早结束战斗,取得胜利,他们付出一些牺牲也是应该的,而且他们被蛮子掳去,这么多年,也不知做了多少资敌助敌之事,驸马如此做法,简进是妇人之仁!”
秦明低声阻止道:“公主,慎言啊,驸马麾下大将,都是定州本土人,不说吕大临兄弟,便是王启年,姜奎等,那一个不是定州土生土长的人,这话要是让他们听见了,会对公主离心离德的。”
倾城冷笑:“难道要我去巴结他们吗?看那些人一个个对清风俯首贴耳的模样便真是气不打一处来,你说说,那个叫什么王琰的,清风来了,居然便藏在他的营中,还将驸马勾过去,这里面有什么勾当一想便知,当真以为我是死人么?”
秦明尴尬地闭上嘴,低下头,涉及到大帅与公主的家事,他可不敢乱说,多说便是祸。倾城拔出刀来一阵乱砍,“总有一天,我要让清风知道我的厉害!”
此时,万余名老弱妇孺相互扶持着,成一字长蛇从东城外绵延数里的防御阵地中穿过,看着曲里八拐的队形,李清身边的唐虎独眼放光,咧开大嘴低声笑道:“饶是他们奸似鬼,也要喝大帅的洗脚水,这万余人一穿过来,可把敌人的防御阵地全都露光光,再打起来,我们一打一个准!”
李清不动声色地道:“胡子,你说呢?”
王启年笑道:“大帅,这条路线,一夜之间便会面目全非,若是明天我们按这个路线打进去,铁定吃亏!”
李清笑着提起马鞭抽了抽唐虎的铁盔,道:“虎子,要按你说得去做,明天就是大帅我喝别人的洗脚水了。”
唐虎胀红了脸,低声道:“大帅,留点体面哦,好歹我也是将军了,我又不带兵打仗,只要保护好您就对了,也就是图个口快,说说呗!”
李清无可奈何地摇摇头,最早跟着自己的一批人,大都已是统兵大将,只有这个唐虎,一根肠子通到底,就不是一个当将军带兵打仗的料。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便是这个时候,还不忘给我下套儿,可惜了,巴颜喀拉之战,我要以堂堂正正之师,正面取胜,巴雅尔注定百费心机!”李清说完,策马走到纳芙公主身边,笑道:“纳芙公主,非常抱歉,又让你受委屈了,你现在可以跟着诺将军走了,希望下一次见面你不再是我的俘虏!”
纳芙气得一个哆嗦,一双好看的丹凤眼恶恨恨地盯着李清:“李清,你听好了,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后悔的!我纳芙一定会成为你的恶梦,我一定会让你为我的两个哥哥偿命!”
李清淡然一笑,马鞭扬了起来,指着正络驿不绝地走过来的奴隶,道:“纳芙,你看到了没有,这些老百姓何曾与你们有怨有仇,但他们落在你们手里,下场何其凄惨,你的两个哥哥既然走上战场,便当有战死的觉悟,你心痛他们的死,可曾想过这万多名奴隶又有多少亲人死在你们的族人手中?”
诺其阿不愿在这个时候与李清辩论什么,翻身上马,一伸手牵住纳芙的马缰,道:“李大帅,就此别过,他日战场相遇,诺某必奋勇向前,取你人头!”
唐虎大怒,“诺蛮子,好不知耻,你三番五次落到我们手中,大帅饶你不死,居然如此大言不惭,来来来,唐虎领教你几招!”拔刀便欲上前。
李清马鞭扬起,拦住唐虎,笑道:“诺将军虽然英武非常,但眼下局面,你可有机会杀到我面前?回去劝巴雅尔一句吧,为了你们巴颜喀拉满城生灵,早早投降吧!”
“自古只有战死的雄鹰,没有苟活的英雄!”诺其阿愤然道,两脚一叩马腹,带着纳芙便走。
看着不断远去的纳芙犹自回头瞪视自己,李清耸耸肩,“这丫头眼神看得人心里发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