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传我命令,叛贼田丰,丧心病狂,不拘生死,将其捉拿归案。”
胡同之同,裨将茫然四顾,胡同之中空空如也,那里有田丰二人的踪迹,而此时秦州城内四处火起,更让他茫然失措,“将军,这里发现了一个小门!”有士兵快步上来禀报,此时,萧远山最新的命令也传了过来。
“砸门,冲进去!”裨将大声下令。
门被砸开,里面是一间早已废弃的院落,长过膝盖的荒草遍布院内,房屋破败,断亘残木四处可见,但就是不见一丝一毫人的踪迹,“搜,他们肯定在这里面!”裨将声音颤抖,田丰莫名消失在自己面前,此时,他不得不考虑自己的处境,自己就在田丰麾下,要是大将军疑心自己有意放走田丰二人,那自己可就惨了。
却说田丰叔侄二人被拥进小门,穿过一片破败的院落,来到一口井边。
“你们是什么人?”田丰大声质问,他可不愿意不明不白地被对方救走。
来人蒙着面孔,笑道:“田将军,你管我们是什么人呢,现在你身临绝境,只消知道我们是救你的人就可以了。”
田丰咬着牙,道:“你们是那胡泽全的手下吧,处心积虑陷我与此地,还想我受你们的恩情,想也别想,我宁愿死在萧大将军刀下!”
对面的蒙面人冷哼一声,“胡泽全算什么东西,田将军,不用多想了,你看看眼下秦州城中,已是乱成一团,为了救你,我们可是下了大本钱的,实话告诉你,萧大将军此时的命令已由先前的活捉变成了死活不论,你不要在对他抱什么幻想了,还是快走吧!”
看着秦州城中冲天的火光,田丰神色惨然,知道这一下自己就算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蒙面人笑道:“田将军,这时候问这个有什么意思,到了地头,你自然知道我们是谁了,再拖延下去,可谁都走不了啦,难道你想让你田家绝后么?”
这最后一句一下子击中了田丰的软胁,哀叹一声,田丰不再说话,径自来到井边,抓住绳索,溜了下去,井壁之间,却早被挖出了一条暗道,黑黝黝地也不知通向何方。
那蒙面人眼见田家叔侄和自己的同伙都下到了井下,轻笑几声,将绳索丢到井中,抬手抱起井边一块块早就准备好的石块,丢下井中,然后将井边一堆杂九乱八的东西统统掩上去,将这口废井遮得严严实实,做完这一切,已听到了外面传来杂乱的脚步声和士兵的呼喝声,冲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竖起了一根中指,脚猛力一踏,人已是如轻烟一般的掠起,径自上了屋顶,几个起落之间,已是消失在夜色之中。
当夜,萧远山遍索秦州城,但田丰叔侄便真象长了翅膀一般,在秦州城中消的无影无踪。直将萧远山气得暴跳如雷,传令锁城,一定要将田丰叔侄二人扣拿归案。
在秦州城中草木皆兵,四处搜寻的时候,在一处豪宅地下的密室之中,田丰叔侄二人正安然无恙地居住于此。
虽然身处地下,但这处密室却丝毫没有鳖气的感觉,设计极为精妙,而且一点也不显得逼促,看着这处密室,田丰不由悚然而惊,显然这样一个地方,不是短时间内可以准备妥当的,定然是早有预谋,到底是谁救出了自己呢?肯定不是胡泽全的人,这一点从对方对他的轻蔑就可以看出来了。
田丰百思不得其解。
密室门从外面打开,田新宇一跃而起,拿起了手边的长矛,警觉地看着来人,让二人大出意外的,从门外走进来的却是一个女子,而在女子的身后,跟着两个雄壮的大汉,其中一人看身形,便是那日蒙面救他们出来的汉子。
“田将军,此处简陋,慢待两位了,不过此时秦州城中正在大索两位,萧大将军可是开出了不菲的价码,死活不论,所以也只能委屈两位在这里多住一段时间了,等这阵风头过去,再安排两位出城。”
田丰站了起来,抱拳道:“多谢姑娘相助,但田丰不愿白白受人恩情,还请姑娘告知来历,否则田丰情愿走出密室,引颈待戮。”
钟静微微一笑,“田将军,你却放心吧,我们对你没有丝毫恶意,只是见不得像将军这样的忠义之人蒙受不白之冤,才干冒奇险救将军出来,至于将军以后脱险之后,是愿意与我们一起做事,还是想隐于世外,一切都有将军自决,我等绝不相迫,将军但请放心好了。”
田丰当然不会相信这样的鬼话,无论是谁,做事总是有他的目的性,这世间,绝没有无缘无故的爱恨,对方当然也不会花费了偌大的力气,最后却一无所获。“还是请姑娘相告来历,否则田丰如何能安心?”
钟静点点头,道:“我们是定州统计调查司下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