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这家名家草原风的酒楼尝尝草原的风味。
正宗的马奶酒,青裸饭,手抓羊肉,烤全羊等草原特色菜肴,酒楼内还每日表演草原各类风格的歌舞,没用多长时间,这家酒楼便声名雀起,生意兴隆之极。
进入这家酒楼,穿过大堂,走入后院,眼前便一亮,宽阔的庭院内大树掩映,虽然被厚厚的积雪覆盖,但这些特别修剪过的松柏杉依然傲然挺立,白芒芒一片中偶尔探出一点翠绿,让人眼前一亮,几株梅花正自吐蕊,淡淡的芳香萦绕在鼻间,五彩石铺就的弯弯曲曲的小径两边,各种样式的帐蓬呈现迭比鳞次,这些帐蓬都是草原风的包间,单是包下这样一座帐蓬便要花上十两银子,算上酒菜,歌舞,没有数十两银子,你是拿不下来的。
相比大楚内地各大城市,都还在实行宵禁政策,定州城却在数年前就取消了宵禁,这一政策是定州城完全成了不夜城,此时虽已三更,但草原风酒楼内却仍是生意兴隆之极。
“肃顺,看不出,你还真有做生意的天赋啊,这草原风现在可算是日进斗金了!”帐蓬内,伯颜把玩着酒杯,两眼盯着帐蓬正中间跳着草原舞蹈的舞女,说道。
此刻,这间帐蓬内,聚集着草原上原先的一批大贵族,伯颜,肃顺,景颇,祈玉等人赫然都在。只有诺其阿尚在军中,没有出席。
肃顺嘿嘿一笑,“伯颜大人,除了做做生意,现在我们还能做什么呢?总不成整日便呆在府中,饮酒作乐,坐吃山空吧,我思虑着,总得为儿孙们找一个营生啊,景颇老爷子,你说我说得对不对?”
景颇摸了摸花白的胡须,点头道:“是啊是啊,总得找些事做,不然可把人闷坏了。说起来这销皮的生意利润居然如此之大,以前我们吃了那些奸商的亏了,他们居然将价压下了一倍之多,哼哼,现在我自己来做,让这些奸商们喝西北风去吧!”
伯颜叹了一口气,移居定州城内已经一年了,他不得不承认,在招揽人心之上,定州李清的确高明,数十万内迁的蛮族百姓,如今日子也还算过得滋润,特别是以前的那些最低层的蛮族人,比起当年在草原上,日子不知好过了多少,不禁有了自己的房屋,土地,更是学会了中原人的农耕之术,再加上这些人本就擅长养殖,只城勤劳一些,便可过上富足的生活,而且定州不仅没有歧视这些战败内迁的牧民,反而在各种政策上向着他们倾斜,象缴纳赋税,他们每年便只缴纳定州人应缴份额的三分这二,在蛮族聚居的上林里,大量开办的学堂免费让孩子入学,之乎者也的诵读声在这些原先牧民的家中经常响起,一系列的措施之下,如今的蛮族人可算是乐不思蜀,开始安心地经营自己的小生活了。
“陛下,如此下去,不用几十年,蛮族便不会再存在了!”伯颜在心里哀叹道,面对此情此景,他有心无力,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李清有条不紊,一步一步地同化着草原各部落。
敲敲桌子,伯颜让那些舞女退下,看着帐内众人,道:“各位,各位,今天我将各位找来,是为了商量一件大事的。”
众人都安静了下来,一齐看向伯颜。
“慕兰节马上就要到了!”伯颜提醒各位道。
众人都是脸色一变,一想起往年慕兰节那盛大的景况,都是不由黯然神伤,这种盛景只怕不会再现了。
“往年的慕兰节,参加者都是数十万人,今年,恐怕咱们只能在自己家里过了!”肃顺低声道。心里却在盘算着如何利用慕兰节这一草原特色的节日,在草原风酒楼里开展一系列的活动来吸引顾客。
“我已向李清大帅禀告,想在上林里组织那里的族人举行慕兰节庆祝活动!”伯颜淡淡地道。
“什么?”肃顺一惊,“伯颜大人,这样大规模的组织族民聚集,只怕会很犯李清忌讳,他肯定不会同意的。”
伯颜笑道:“正是要他不同意,我已将消息散布了出去,上林里的族民们可都盼着这一天啊,如果李清不允,那正好,让族民们看看,他到底对我们如何,是不是像表面上这么信任,这么毫无保留?”
肃顺心里一颤,低下头,却没有作声。
而此时,在镇西候府,李清面对着伯颜这一要求,也有些犯难,蛮族归化不久,野性未除,怀念旧主之人大有人才,此时此地,如此大规模的聚集活动,一旦有人煽风点火,便极易生出事端,真出了这样的事情,就不好收场,除了举起屠刀之外,还真没有什么别的好办法,而一旦举起了屠刀,自己这一年来的心血可就白费了。
“召骆道明回定州议事,请尚先生,路大人,清风司长过来!”李清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