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了小红怎么办?”“看见了也藏,这叫表明咱们小红的态度;然后其它的一切事情由我和你妈来应付他们,咱们还是一个字“抻”,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我就不信他李虎爷俩这个劲儿了,我姓东方的,弄不过他们才怪了。”小红有些不明白地说:“那到最后呢?”“最后当然是按女儿你的意见行事,和他们黄了婚事为拉倒!”小红乐了。女人说:“我看光抻也不行,这边也要主动些,想点什么法子来才好。”“想什么法子?!我放个屁先料在这,他李小虎我估计还得出事儿,不但出事儿,还要出大事儿呢!吃饭吃饭!”三人都上了桌子,小红说:“那院我英姐可说一句话,李小虎早晚也要闹出大笑话来的。”东方宙说:“你看,连小孩子英子都说这话,这分明是与我不谋而合,但我只是有预感,我不是神仙,走着瞧好了。”饭后天黑下来,东方宙看大门口有人影闪动,是李虎,便一边带上房门,身靠门框高声喊:“李屯长来了呀!”小红一听,立刻这看那瞅,手忙脚乱地不知所措。母亲着急地指着外屋门后的柴禾堆,说:“快快藏这里!”边说边揭开乱草,小红钻进去,母亲弯腰将草掩掩,站起又看有一道细缝,又掩,然后装作无事一般。东方宙这时领李虎进房门,刘敏答话,说:“屯长快进屋里,你这般忙,天都黑了又来我家,这才是的,你进屋里,我给屯长烧些水来。”李虎拦着,进到东屋,边坐边说:“东方宙你说说,咱当大人的,是不是一天竟跟着孩子操心,小虎这小兔崽子,在家要我好个骂,还叫我打个大嘴巴子,我来你这他还捂着脸哭呢,他妈也气得不行,说他没深浅,找小红这样的对象多不容易,我也是这么看的。这东西,万万不是个物!”“怎的了?你们两口子又骂他又打他。”“还不是为今天下学的事儿,小兔崽子说小红把他一脚就踹到东河里去了,怎么你一点不知道吗?”“知道一些,小红说小虎戏弄她几句,小红一来气,把小虎就弄河里了;咱小红也叫我好个说,有事说事,也不能往河里推呀!还有吃大饼子的事儿,屯长知道不?”“知道,他说他饿了,饿了就吃呀,又不是在家里。你家小红呢?”“不知道呀,刚吃过饭,谁知去哪了。”“可能去那院张家了。”刘敏说。说完出门去找,走到房门外,喊:“小红,小红,快回家来,家来客人了!”三人就等,时过半天,小红还是没个踪影。李虎着急了,道:“我说东方,你是不是把小红藏起来了?”“这不是扯,藏了和尚还藏了寺不成?!”“小红如果是没藏起来也是变心了,不然她会去哪里?”“她下学回来只是特不高兴,变不变心倒是没有说,我猜小红现在还不至于那样。”说完,东方宙让女人再去找找小红。刘敏便到院子里小红小红的大声喊,却没有回音,就隔窗户向屋里道:“我直接去那院看看有没有,屯长稍候候,别着急的。”不一会儿刘敏回来了,说:“那院张家也没有,去哪了呢,这小死丫头,真让我和他爸操心!”李虎说:“那就先不用找了,可我要问一句,今天出了事儿后,你们两口子是怎么想的?”东方宙笑笑,说:“还用问咱俩,咱俩是大人,当大人不能出而反而,话当初我就说得明明白白的。”李虎听了这话稍有放心,沉思片刻,说:“反正是这样的,他俩这门亲事原来我说咱们要暗中进行,可出了今天的事儿和以前咱小开蹲屁股的事儿后,屯子里早已是满城风雨,家家户户传得沸沸扬扬,可说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说不好话,就是生米也做成熟饭了,你俩信不信?”李虎此话谁听都会明白,他是用外面众人的舆论胁迫东方两口子。东方宙就说:“屯长的话我完全明白,你的意思是事情完全在于我和他妈,如果当初这样说还可以,现在却大不一样了。因为这毕竟是他们两个小人的事儿,尤其是当今已是新社会,父母不能完全包办代替,这是秃脑瓜上的?子,明摆着的,屯长要信我话,你回去让小虎主动与小红接近,把话唠开,这才是正理。”“东方的话我都明白,容我也直说一句,你们的意思完全是一个字,推!”“恕我也直言一句,如果说我是推,那便让我去与小虎成婚,或者说让刘敏去与小虎成婚,能行吗,我俩去,屯长你能让我俩进你家门吗,再说小虎能同意吗,小虎肯定是不同意,因为咱俩代替不了小红呀,是不是这个理?!所以,我们还是分别做自家人的工作。”李虎才说:“也是呀!”李虎无奈,抬屁股出门,到外屋用眼睛看门后的柴禾堆,看水缸旮旯,哪里哪里都空空如也,伤心地说:“咱小虎这王八蛋,好事儿让他弄个一插糊涂呀!”说完才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