朔要睡觉,急忙拍了拍手上的残渣,提着厚重的裙摆来到床榻边,伸出脚轻轻踢了踢他:“我还有一件事!”
他睡眼松懈,支撑起身子,侧躺着,倒是一副绝艳的画图般,他懒洋洋的问道:“又有什么事?”
“你可还记得你说过你有你想要的,我有我想要的,待完成彼此的心愿便和离?”她坐上床榻,正与他挨近着。
当她坐近自己的那一刻起,她身上淡淡的花香味儿又扑面而来,斐辰朔闭着眼,将她揽入怀中,不顾她的挣扎,将头靠在她的肩头,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颈间,弄得她痒痒。
“嗯。”他轻应一声,声音低沉,“所以呢?”
苏娇儿推搡着他:“所以,你现在要帮我解决银子的事儿……我知道,刚嫁进来是不该提银子,但,上贡的日子所剩无几,实在腾不出多余的银子了,当然,我自然会还你,这事解决得快我们也好尽快和离不是吗?”
和离和离,实在听得他烦,斐辰朔松开她,坐起身,喜炮紊乱,他撩开落在胸膛的发,弯下身子敲了敲床板,顺而拍了拍她的脚,示意她抬起来,苏娇儿一脸疑惑的将脚抬起。
他将床板一侧的木板拉开,从底下拿出一个木盒子,吹了吹上面的灰尘便将盒子放到床塌上,修长的手指熟练地将盒子打开。
苏娇儿瞪大了眼,这盒子里是厚而惦实的银票子。
“这些银票够你使了吧?”他又懒洋洋地躺了下去说道。
苏娇儿向来最喜银子,却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多的银票子,她伸出手轻轻抚了抚,像极了掉进钱眼儿的商人。
斐辰朔打了个哈欠欲睡又被她下一句话打醒。
“对了,我们只是表面夫妻,还是不要睡在一起的好。”
他皱眉,语气不悦:“新婚之夜,你身为妻子,哪有把夫君赶出新房的道理?”
“今夜你可以在那儿睡呀。”她指了指不远处的长椅。
“睡不惯。”他翻身。
苏娇儿又推了推他,阴阳怪气说道:“难不成……堂堂永安侯小世子因常年留宿花满楼,腰不好了?”
闻言,斐辰朔一个起身,咬牙切齿的喊了她的名字:“苏、娇、儿。”
她躺上床,用脚踢了踢他:“快去,夜深了,我要入寝了!”
无语,无语至极!
斐辰朔起身,抱着另一床喜被走向不远处的长椅。
身后传来她些许无奈的声音:“可是现在要倒哪儿寻上品白兰?”
“明日再说。”他躺上长椅,背对着她回道。
长夜漫漫,这永安侯小世子风光十几年,新婚之夜竟在长椅上宿了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