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因而,池玲珑便也在池明瑄“你别骗我”和“你不收也得收”的凌厉眼神中,好笑的又继续说道:“再说了,这些宝贝你放在我这里我也不一定能看管的住,你知道的,池明珍肖想你手中的东珠很久了,她暗示了你几次,你都没给她,若是以后她知道你把这东西送了我,你说我还有安生日子过么?”
又苦笑着劝道:“这些东西不重,又不占地方,你带去京城吧。总归是你外祖父母送你的生辰礼,你说你随手就送了我,以后她们知道了要多伤心啊?”
又无奈的再次强调道:“我真不缺钱,你别想着拿这些东西贴补我,你知道的,我从不和你客气,缺什么我都是直接开口问你要的”
也正是因为手里有银钱,她底气才足。因而,即便周氏三不五时就要让她闭门思过,或是克扣罚没她的月俸,她的日子过得也是一如既往的安然。
这么多年来,她每年连一半的月俸都拿不到,若不是手里还有宁氏留下的“遗产”周转,即便不被饿死,也被磋磨死了。
池明瑄还没多说什么呢,就见池玲珑噼里啪啦的一大串话已经说了出来,且她还瞬间就将她的打算猜透了,池明瑄不乐意了,但是,心里又隐隐的有一股,好心被人理解的欢喜和欣慰。
不过,她还是没打算将东西带回去。母亲都同意她送这些给五姐姐了呢,五姐姐敢不收?
池明瑄便气咻咻的说道:“这事儿母亲也知道,母亲都答应了。你不收,是不是看不起我,是不是我去了京城,你以后就不想和我好了?”
两只眼睛湿漉漉水汪汪的瞪着池玲珑,像是一只被人抛弃了的小奶狗一般,眸子里尽是委屈。
池玲珑却不上这当,只指着那东珠,和里边另一串,有皇家标记的血红色蜜蜡手串问池明瑄,“当真?这两样东西,你放里边的时候三婶儿也知道?”
池明瑄脸上的神情先是一僵,继而又想梗着脖子说“当然知道”,可是,眼睛一瞄池玲珑脸上似笑非笑的神色,池明瑄就蔫了。
这两样东西,母亲确实不知道。
池明瑄到底斗不过池玲珑,不过她一心想给池玲珑留些好东西,最后虽然同意将一些御赐的贡品取走,大部分首饰和小玩意儿,到底强硬的让碧月搬去了池玲珑的小库房。
等把这事儿解决了,将房里的丫鬟都赶了出去,池明瑄又拉着池玲珑开始咬耳朵。
她一脸八卦和兴奋的对池玲珑说道:“五姐姐,我方才去打听消息了,你知道老夫人今天为什么不让咱们去请安么?你知道么?”
池明瑄一脸的“我知道”“你快问我啊”的亢奋表情,池玲珑对她这幅得瑟的模样不以为意,却也笑着顺着她的意思,开口问了一句,“老夫人身子不是不舒服么?”
看一眼激动的跟打了鸡血似的池明瑄,池玲珑又好笑的道:“你又查到什么消息了?”
池玲珑和池明瑄在私底下的时候,从来没有称呼过荣寿院那老太太为祖母,都是以老夫人称之。这习惯一开始只有池玲珑有,谁知道池明瑄后来也就跟着她一样称呼了。
“嘻嘻,五姐姐我这次可是查到大消息了。哼哼,你不是说,是韩妈妈说的老夫人身子不适么?哼,你以为那老太太是因为什么原因才身子不适的?”
小偷小摸的看一下四周,才又巴巴的小声和池玲珑窃窃私语道:“我听荣寿院的三等小丫鬟听荷说,是因为老夫人昨晚上,从三更左右开始就不停的做恶梦,说梦话呢。当时老夫人的动静闹的挺大的,把她们都惊醒了。听荷还说,老夫人一直嚷嚷着什么‘不是我害你,是你该死!’又骂什么‘小贱.人’‘小孽.障,还说什么‘你就不该怀孕,这也不知道是哪个野男人的种’。”
池明瑄激动的说完这些,也不看池玲珑面上的神情,便又兴奋的满脸通红的问道:“五姐姐,你说老夫人这是又做什么噩梦了?她是不是梦中还想着害人呢?啧,要我说,八成是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做了孽,害了人命了,现在那苦主跑到她梦里,来讨债来了。”
池明瑄说着这些惊异恐怖小说似的故事,却一点也不觉得害怕,反而还因为自己的猜测沾沾自喜,觉得自己肯定是猜到了原委了,老夫人肯定是害了人,现在那死人做了鬼,也不消停,这是来找她索命了。
兴奋的满眼亮晶晶的池明瑄,只顾着自己得瑟了,却丝毫没有注意到,她身旁坐着的池玲珑,面上的神色越来越冷,眼中的幽光越来越暗。
池玲珑一颗心不住的往下沉。
虽然不是宁氏的亲生女儿,可血脉之间那微妙的一丝联系,却让她此刻止不住的浑身发冷。
这么轻易就试探出来了么?
真的是老夫人下的手么?
她昨晚上制止了墨戊对周氏下迷魂药,外加一些外力的引诱,好让周氏也梦到死去的宁氏。
她制止的原因,不是因为觉得宁氏的死,周氏没有一点干系,而是怕惊动了池仲远。
而如今,老夫人仅因为一点迷魂药,就惊魂不定了,那是不是今晚上,她也该配合他们演一场戏了?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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