茯苓突然激动的说道:“太好了,杀害良人的凶手即将现行,良人可瞑目矣!”
跪侍在一旁的隶臣闻言赶紧对茯苓说道:“仲如夫人,大家都开始执钲了,您也开始吧。”
茯苓闻言便将手伸进了木箱内。
范望见众嫌疑人都将手伸进了木箱,他等待几息后便对众嫌疑人说道:“好了,大家将手抽出来吧。”
众嫌疑人闻言便将手从木箱内抽了出来,这时众差役立刻跑到了众嫌疑人身旁,开始检查众嫌疑人的手心。
郧常、狱掾喜和若县丞也快步走到了宾客身旁,先检查起了宾客的手心。
郧常、狱掾喜和若县丞发现四名宾客的手心都被染黑了,于是他们又赶紧检查了四名仆人的手心,结果发现四名仆人的手心还是被染黑了,接着他们又检查了范旷妾室和婢女的手心,结果发现她们的手心还是都被染黑了。
郧常皱眉想到:难道此计被凶手识破了,或者凶手根本就不在他们之中?还有什么办法能够找到凶手呢?我真的没有办法了吗?不行,我一定要破了此案,我现在就去好好梳理一下案情,看看有什么被我遗漏了。
郧常想到此处便对范望、若县丞和狱掾喜行礼说道:“左庶长、县丞、狱掾,我需要静一静,重新梳理一下案情,我便先回房了。”
范望黑着脸没有说话,若县丞见状便开口说道:“子恒去吧。”
狱掾喜也对郧常点了点头,郧常便转身离开了。
郧常离开后,范望不满的对若县丞和狱掾喜说道:“尔等竟将查案之事完全交托给一个口尚乳臭的小子,莫不是敷衍于我?”
狱掾喜正想解释,若县丞便陪笑道:“左庶长误会了,此子虽然年轻,但却是尸子再传弟子,通名法,善查案,反正我是也自愧不如。”
范望闻言脸色稍微好看了一点,狱掾喜随即也说道:“左庶长,喜也治狱多年,但是和郧子恒相比,也是自愧不如。”
“既然两位如此说了,那我便暂时相信他。”范望态度缓和的说道,然后话锋一转,又说道:“不过,若他能破案,我定向太守为尔等请功;但若他破不了案,我定请太守严惩尔等。”
“左庶长尽管放心,我相信子恒一定能尽快破案。”狱掾喜坚定的说道。
“最好如此。”范望怀疑的说道。
郧常回到房间后便开始从头梳理案情,每一个细节他都要反复思考,生怕错过了关键信息。
到了晚饭时间,芜荑来请郧常前去吃饭,郧常没有去。芜荑走后,郧常又关上门开始冥思苦想。
过了一会儿,芜荑又来到了郧常的房门外,郧常开门一看,只见芜荑和一名仆人端着饭菜站在门口。
“郧君子,查案重要,但您的身体同样重要,还请郧君子先用膳。”芜荑微笑着对郧常说道。
郧常闻言郑重的向芜荑和仆人行了一个时揖礼以表感谢,芜荑和仆人答揖后便将饭菜送进了郧常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