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事是否属实更加怀疑了,其次对度老夫人尸体的失踪是否是因为盗墓者的报复行为产生了怀疑。
郧常在回县城的路上不解的想到:如果盗墓贼不是和度老夫人有仇怨,那为什么要费力将她的尸体搬出墓室?还有度老夫人的尸体到底是被丢进了河里,还是被带走了?如果是带走了,一个老妇人的尸体有什么用?拿回去练解剖?不可能。那还是拿来干嘛?
突然,郧常想到了夕阳里奸杀案:据夕阳里奸杀案卷宗记录,己丑日有两名差役押解奸杀案嫌疑人黄吉指认埋尸地点,结果在林中遭遇老虎,黄吉被老虎啃食的只剩骨架。而康乐里盗墓案卷宗记录的案发时间是庚寅日,己丑过了就是庚寅,两个案子是不是有所联系呢?会不会是差役和黄吉串通,差役私放黄吉,然后盗度老夫人的尸体伪装成黄吉尸骸交差呢?有可能,如果盗墓案是差役所为,那么一切便都解释的通了。
郧常想到此处便兴奋的加快了脚步,想快点将猜想告诉狱掾喜,好对那两名差役进行审问。
郧常刚走了两步,突然又停了下来,表情凝重的想到:就算真是那两人所为,恐怕他们也不会轻易承认,不行,我得拿出证据才行。
郧常随即又改道朝夕阳里赶去。
郧常来到夕阳里后便向乡民打听了奸杀案嫌疑人黄吉的住处,并了解到黄吉“生前”与父母同住,还有一个已分家的兄长。
郧常来到黄吉家院外后,看到其院中有一名老丈、一名老妪、一名年轻男子以及一名年轻妇女,郧常猜测他们便是黄吉的父母和哥嫂。
“敢问这里是黄吉家吗?”郧常站在篱笆外向院内问到。
“正是。”年轻男子走到郧常面前答到,然后又问到:“敢问阁下是?”
“我是安陆县吏郧常。”郧常答到。
“官人请进。”年轻男子随即将郧常请进了院子。
“不知官人前来所为何事?”年轻男子向郧常问到。
老丈、老妪和年轻妇人也疑惑的看向了郧常。
郧常不答反问到:“不知黄吉是否下葬?”
“舍弟昨日已经下葬。官人问这干嘛?”年轻男子疑惑的问到。
郧常不答又问到:“不知黄吉的尸骸是否有头颅?”
“尸骸是你们县衙的人送回来的,你怎会不知道?你到底是什么人?”黄吉兄长闻言立刻警惕的看着郧常问到。
郧常赶紧解释道:“我的确是县吏,前几日我不在安陆,所以不知道。”
“那你问县衙的人不就知道了?为什么非要来问我?”黄吉兄长依然警惕的看着郧常。
郧常没想到黄吉兄长就是不告诉他答案,郧常又不能直接说怀疑黄吉没死,万一黄吉真死了,这事又让狱吏知道了,必定会生出许多麻烦。
郧常想了想,说道:“我问了,有人告诉我说有头颅,但是还有人告诉我说没有头颅,我不知该相信谁的,于是前来求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