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西分公司的老总被逮捕了。
夏云凡也没想到这哥们竟搞了一百万广告费!!!
当初他可不是这么跟自己说的,这该死的家伙不会波及到自己吧?自己跟他其实只有那么一点点金钱交易,真的是只有一点点,几万块,真特么蠢。自己也不差这点点钱,当时为什么松口拿一点?!文华要给那么大笔钱都没要,真是猪油蒙了心!
烦!真的烦!
上海呆不了了。
只要一听到警笛声,耳朵就会竖起来,脑子嗡嗡响……不想住家里,据说那哥们就是从家里被公安带走的,据说手机只要不拆电池就能被公安定位……
该往哪儿藏呢?或者去自首?就那么一点点犯得着吗?
烦!真的很烦!
反正上海是不能呆了!
首都机场出口处人群汹涌,但夏云凡一眼就看到了裘姐,今天要去见大师了。
大师喜欢吃朝鲜菜,是朝鲜菜不是韩国菜,所以约饭的地点是著名的白头山鱼馆!虽然只有三个人,却只能坐进附带演出舞台的十人大包厢,因为这已经是最小的包厢了。
大师全名谢广儒,五十多岁年纪,长相略有些富态。一眼望去很是从容沉稳,风度甚佳。
简单寒暄过后,先开始吃饭。
白头山的饭是边看演出边吃。从朝鲜国内输送来的美丽的文艺工作者,这不是玩笑,想想我们国家五六十年代时的文艺工作者。眼睛明亮、单纯,没有被商业化污染,专注于自己的表演。不讨好,可爱,就像白头山上洁白的冰雪,又像长白山天池的湖水清澈碧透,一尘不染,不沾因果……
夏云凡从未看过这样的表演,一种单纯的快乐从心底喷薄而出,让人深深被感动,特别想赞美她们、感谢她们……
让夏云凡惊讶的是谢大师也被点燃了!稳重已经变成激情的应和。
一曲终了,他冲上去拿了几百元人民币和一束花献给演员。清丽的演员捧花在手,人如花一般脱俗,对于塞过来的人民币却微笑拒绝。这,以前只在文艺作品中见过,现在活生生地呈现在眼前。
演出结束后,三个人花了好一阵才慢慢平复下来。不过,在夏云凡眼中的谢大师已经变成了老谢,同道中人的感觉直接淡去了敬畏和崇敬。
“老谢,我看你唱卡拉OK应该一流,算名字靠不靠谱?”夏云凡对同道中人一点不见外。
“切,你这点事儿我已经想过,依依老早就跟我说过了。”谢大师倒也不介意夏云凡的冒犯。
“你首先要改姓!”大师直接扔出重磅炸弹。
“什么?”裘姐也很意外,转眼瞄夏云凡。
“改姓?”夏云凡感觉自己回到了少年,惹祸之后,老爹冰凉凉的眼光锁定了自己。
“这‘夏’跟瞎谐音,不好,改了吧!”大师直接宣布夏姓的死刑。
夏云凡瞪着裘姐,裘姐也茫然地回瞪着他。
“至于‘云凡’就更扯了。没经历不平凡,不要扯什么平凡。”大师再接再厉,又狠狠擂一锤子。
“名字的信息不好,叫的人多了就会招祸!”大师下结论。“相反,好信息的积聚则会反补身体,解决你的眼病问题。”
夏云凡和裘姐继续泥塑木雕般石化。
大师低头饮茶,裘姐终于坚持不住站起来尿遁了。夏云凡恋恋不舍地盯了一会儿裘姐离开的包厢门,终于硬着头皮弱弱地问了一句:“老谢,你开玩笑的吧?”
“切,专业的事让专业的人做,别太迷恋自己。”大师也不知道是正经还是不正经。
“你这名字,花了我不少心思。最后定了‘子桓’,孔子的子,齐桓公的桓。子,五行属火,火主血液循环。桓,五行属木,木生火。子桓二字一起,正是众星捧月,众人拾柴火焰高之相。因此,将来你必得众人相助,而不是像现在被群殴。”大师又恢复了从容、冷静,侃侃而谈,斩钉截铁,令人信心倍增。
“子桓、子桓、子桓”夏云凡念了几遍,倒也觉得蛮好听的,只是琼瑶了些。
“然后这名字若是配你的夏姓,结果就是瞎子桓!所以姓必须改!”大师重重地拍了一下台面,“二千多年前,大家其实都姓姬,所以,你的名字就叫姬子桓!”大师又是重重地一掌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