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两下,随后攥起拳头,抓住一把空气。
然后她将手背到身后,再次弯了下腰,语气淡淡地敷衍:“是,您观察力当属一流,那么,寿司就请您慢用。”
岸谷新罗:“……”
寿司和观察力有什么逻辑关系吗?
还有,她刚才是在抓什么吧?是吧?
岸谷新罗闲着没事去和老板丹尼斯搭话,提到了那位蓝发女生。
“九月深冬,”丹尼斯头也没抬,“上个月来池袋,在店里吃了一顿寿司,因为没有钱结账,所以留下打工抵债。”
九月哪来深冬?明明深秋更合适吧?
岸谷新罗吐槽:“吃一顿寿司抵一个多月债吗原来?”
丹尼斯:“她吃了一个多月寿司,另外,麻烦你让开,挡着其他客人路了。”
岸谷新罗:“……”
这家店老板和员工总是如此真实。
岸谷新罗还没有发现,自从那位蓝发女生朝他头发空气抓了一把后,他头发就没有再继续秃下去了。
……
……
深夜十一点,九月深秋终于得以休息。
今天是1月11日,她来到池袋一个多月了,刚开始孑然一身,身无分文,如果不是露西亚寿司店赛门和丹尼斯,恐怕她当晚就要露宿街头了。
她之前存款几乎全用来买咖啡原料。
说出来可能不太令人信服,但根据她观察,五条悟那家伙嘴挑不行,如果不嘴挑,也不会在全日本范围里独独钟爱香砂婆婆家喜久福了。
她买了最昂贵咖啡原料,又买了几套茶具,租用做咖啡工具,零零总总加起来,直接掏空她大半存款,剩下只是勉强足够她买下离开神山市车票。
五条悟真是个罪恶男人。
她到现在依旧坚定不移地如此认为。
每晚惯例惆怅一下不该为那家伙掏空自己存款,然后甩开乱七八糟思绪,翻身滚进被子里睡觉。
池袋是一个十分神奇城市,异闻多得甚至让她怀疑这是一个虚构世界——如果她没有亲身体验过话。
或许是睡前稍微想起了几秒钟五条悟,她久违地做了个很久以前梦。
她第一次见到五条悟,是在一家游戏店里,他俩中间隔着一块隔板,面对面坐着。
游戏打完,她摘掉耳机,看见对面突兀地伸出两只修长手臂。
那家伙一头白毛,鼻梁骨上架着一副黑色太阳镜,脖子里挂着同款黑色耳机,靠着椅背慵散地伸了个大大懒腰。
发现她在看他,他推了推太阳镜,嘴角勾起,露出一个特别恶劣笑容:“小鬼,你这样未成年偷偷进这种地方,回家可是会被爸妈打屁股啊,超狠那种哦。”
九月深秋:“……”
他们俩明明半斤八两好吗?他居然好意思说?
于是她放下耳机,用一种十分天真无邪语气,冷眼嘲讽回去:“大哥哥,因为你被打过很多次屁股,所以才会这么熟悉吗?”
“……”
“……”
夏油杰过来时,这俩人已经在游戏里打得不可开交了,你一句来我一句,整间游戏厅里弥漫着浓浓□□味。
真是搞不懂,为什么五条悟这么大一男人,竟然还会跟一小丫头斤斤计较!
夏油杰一手一个,把臭着脸俩人提溜出去,夹在中间他被迫成为接收眼刀子靶,心灵受到了极大伤害。
从那之后,每当她进入游戏厅之类地方,总能发现五条悟诡异地出没在同一个地方。
并且,他还会当着她面拿出手机,拨通夏油杰电话,笑眯眯地告状,叫他过来把她提回家挨训。
彼时,那个戴着太阳镜白毛对她笑得有多灿烂,回到家她就被训得有多么咬牙切齿。
真是想不明白,当初那么讨厌他她,有朝一日,竟然愿意为了他生日生礼物,想也不想就掏空自己全部存款。
好处没得到,反而落得个差点流落街头结果。
究竟是为什么呢。
她问自己,从梦里问到梦外。
为什么呢?
她抱着双膝倚靠床头,歪头去看窗外敞亮阳光,光影明暗交替,她脑袋深深埋下去,自嘲地笑了起来。
因为重蹈覆辙了。??w??,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