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八下的,她哪里会做诗,做菜还差不多。
而且,她也担心英娘,怕英娘要是表现的不好,会被人笑话了去。
英娘识字,但是作诗画画,却未必就懂,到底英娘以后的身份不同,要是今日丢了脸面,不止今日,只怕一辈子都要被人耻笑。
看到母亲担忧的表情,笑着点点头,表示不用太担心,别的且不会,应付这些姑娘太太们,她这点自信还是有的。
“邵太太这话说的十分有道理,不过,咱们到底年纪大了,还是让年轻姑娘们玩乐,咱们在旁边看着就好。”有一名年纪大一点的妇人笑着说道。
邵太太与宋太太原本就是不忿祝家,想着让米氏一个寡妇出丑也没什么趣儿,只要让英娘这个未来的世子妃出丑也就够了,因此便也顺着这妇人的话同意了。
米氏松了一口气,英娘也松了一口气。
她自然不担心自己没有本事赢这些只算识字的女眷,却也知道,如果连长辈们牵扯进来,母亲万万不是这些人的对手。
而另一边,男宾席上也差不多,邵镇康等人齐聚的目的就是为了让祝况出丑的。
祝况读过书,他们都知道,更清楚祝况是个小有聪明的,读书还算不错。
早年的时候,也曾有先生预测,祝况二十岁后便能考中秀才,如果一路顺风,三十多岁考中进士也不是不可能。
但是,谁知道祝况家里会忽然遭遇灾难。
如今已经过去几年时间,想来,祝况该是逆水行舟不进则退了。
在他们的认知里,祝况的精力大部分放在了衙门里,肯定没有时间诵读诗书,今日就等着看他丢人便是。
可是,祝况岂是那等坐以待毙的人,除非他们今日考教八股文,否则,祝况觉得,自己还是很有本事能应付的。
且这个时代的科举考试,还算正常,哪怕是让他当场写出一篇策论,祝况也有足够的信心。
“杨大人,咱们今日既然是诗会,少不得要吟诗作对,只是,没有个彩头,也显不出气氛来,不如请大人您拿出一样物品做个彩头如何?”邵镇康笑着对坐在最上首的杨明廉说。
杨明廉促狭说道:“难怪今日要请本县过来,原来是为了让本县出彩头的。”
话虽然这么说,但杨明廉还是让随行的人拿出一方砚台说道:“这是本县旧年用过的物件,虽不怎么值钱,但到底是一份意头。”
这时候的习俗,如果用了考中之人的旧物,能增添自身的气运,因此,杨明廉才有这一说。
果然,那些学子们听到杨明廉这话,一个个眼睛都冒出光了。
杨大人旧年之物,那可当真是难得,要知道,杨大人考中进士的时候,也不过二十几岁的年纪,算是少年有为。
“下官代这些学生多谢大人!”邵镇康也难得正色的对着杨明廉行礼道谢。
他看不起祝况,但对于正经科举出身,且当初成绩不错的杨明廉还是很敬重的。
杨明廉笑道:“既如此,那就开始吧,有劳邵教谕做个裁判如何?”
邵镇康原本就是如此打算的。忙就顺着杨明廉的话接下这个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