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无穷无尽的杆林……
他一口气削断了几十杆,累得大气直喘,可是局面却毫无改观。
有人在大叫:“还要嘛?兄弟!”
立即有人应和:“就是!”“管够啊!”“哈哈!累死狗日的!”
中岛又削断了几十根,喘着粗气退回本阵。
他的内心,已是相当的凌乱。
自己拼力死攻,却没收到什么效果。
眼前的战况几乎陷入胶着状态。
怎么回事?一桩桩一件件的,没有一件顺心。
先是被偷袭,死伤大半,接着又被死缠烂打,空有武力使不上。
敌人显然异常狡猾,只斗智不斗力。
自己和部下虽然骁勇,可几时见过这种刁钻泼皮的死缠滥打法,眼见毫无进展,中岛索性示意停止进攻。
八嘎!敌人既然只守不攻,我们又何必急于进攻呢?此地距辛集据点不远,电报已发,拖下去对我们有百利而无一害。
那么,就拖着吧,看谁先着急!
可是他很快就发现,
他又错了!
桥这边虽然陷入了僵局,可桥那边却杀声震天,用耳朵听也能明白,双方的厮杀已进入白热化阶段,刺刀的碰撞声、呐喊声和惨叫声震耳欲聋。
他急忙攀上一辆汽车,瞬时就看明白了。
狡猾的敌人,一边在这一面跟自己死耗,同时在另一面投入了全部精锐,尤其是两个黑大汉,在汽车两侧一边一个,挥舞两把鬼头刀,呼喝有声,刀刀进逼,简直沛不可挡。
桥西正在一寸寸失守。
中岛气的腮帮子上的肉团子都哆嗦起来,拳头攥得咯咯直响。
“八嘎!狡猾的支那人,可恶!”
他挥舞着战刀,立刻挤过人群直扑西面。
……
孟占山在笑,笑得眼睛都没了。
他对自己的声东击西战术越发感到得意。
桥面上大部分为汽车所占据,每一侧最多容纳两人,真正格斗起来,为了能施展开来,只能一对一。
虽然已方在整体实力上不如对手,可是——
他却拥有两名超一流高手。
在狭窄的桥面上正好一对一单挑!
现在大虎二虎一边一个,正在发力猛攻,他跟在大虎后面随时准备捡漏。
大虎迎面磕开一名日军的突刺,刀锋一转砍在日军的膀子上,疼得日军丢下枪捂着膀子“嗷嗷”直叫,孟占山跟上去一刀把日军砍翻在地。
大虎闪身躲过一名日军的突刺,蓦地抓住枪杆,发力一拽,日军站立不稳,身子向前一扑,大虎反手一刀,鲜血从日军的脖子上喷出老高,呲了大虎一头一脸,大虎擦也不擦,抬脚踹飞了日军。
一名曹长一个突刺扎向大虎的腹部,大虎猛一拧腰,刺刀从他的衣服里穿过,只把衣服穿了个洞,还没容曹长拔出刺刀,大虎立刻抢步上前,闪电地般劈向曹长的脑袋,曹长大惊,侧身闪避,大刀擦着军装砍在曹长的脚面上,曹长惨叫一声,捂着脚面直蹦,
孟占山斜刺里杀出,手起一刀结果了他的性命。
眼看这一侧所向披靡,孟占山又绕过汽车间隙来到另一侧。
二虎正在跟两个日军对峙。
一个日军“呀!”的一个突刺,刚刺到一半,二虎的大刀“哐!”的一声就荡开了单薄的三八大盖,然后一个斜挥,日军惨叫着被开了瓢。
另一个日军面露惧色,咿咿呀呀地叫着,正要拼命,却被身后一人伸手拉住。
这是个佩戴少佐军衔的军官,个子高大,异常结实,长得眉清目秀,颇有高手风范。
他居然向二虎竖了竖大拇指,然后高举雪亮的战刀迎了上来。
“呀!”
“杀!”
两人同时发力,立时斗到一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