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就能到,山坡是土石结构,一条土路缘坡而上,两侧密布野草和灌木丛。
队员们从清晨从趴到晌午,屁事没有,只有几个老乡哼哼唧唧的从土路上经过,队员们隐蔽的极好,没有人暴露。
从队员们的隐蔽姿势和所选的位置,孟占山就能看出,前段时间的训练非常有效,每个队员的战斗素养都有了明显提高,隐蔽得非常到位。
突然间,远远传来悠悠的唢呐声,队员们都明白,运粮队来了。
孟占山缓缓匍匐过队员的身后,再次检查队员们的隐蔽情况,不时发出低低的吼声:
“二嘎子,把屁股再撅低点,召枪子呢?”
“田大旺,哆嗦个啥?待会儿手一抖,子弹能偏出好几十米。”
“我说,都听好了,等对方完全上坡再出击,动作一定要快。”
……
“咡嘿嘿……”
“咕噜咕噜……”
远处突然传来人马杂沓的声音,还伴随着隆隆的车轮声。
透过草丛可以看到,山坡下出现七八辆骡马大车,正于烟尘中滚滚而来。
打头的是胡大脑袋,这家伙骑着高头大马,斜挎盒子炮,身后是七八十个团丁,个个举着大枪,护卫在大车左右。
“快点——快点——”
胡大脑袋在马上大喊:
“就要上坡了!都他娘帮着推车!谁要是偷懒,老子撸他!”
几分钟后,大车渐渐爬上山坡,山路渐陡,虽然每一辆车都由一匹骡马拉着,旁边还有团丁在奋力推车,但大车依旧行进的非常困难。
“邦!”只听一声梆响,山坡上伏兵尽出,旋风一般冲了上来。
团丁们正在推车,枪都在背上,想要撤手去摘,大车顿时倒退,赶忙又伸手去扶,一时间手足无措。
冲上来的队员有的举刀,有的举枪,把大车团团围住,黑洞洞的枪口直指自卫军。
林子雄高举驳壳枪,在马上威风凛凛:“都别动!谁动打谁!”
胡大脑袋是见过世面的,震惊之余立刻就镇定下来,“哎呀,我当是谁呢?原来是林大公子!林大公子,有何贵干?”
“有何贵干?……拿回属于我们的东西!想活命的,就别动!……”
“不许动!谁动打死谁!”队员们齐声呐喊。
胡大脑袋猫着腰,贼乎乎地打量着林子雄,突然间腮帮子一紧,高呼道:“弟兄们!别怕!他们不敢开枪!枪一响咱们的人就会增援!咱们人多枪多,跟他干!”说完,伸手就要去掏插在皮带上的驳壳枪。
“砰!”一声脆响,胡大脑袋手臂中弹,这家伙“嗷”的一声,驳壳枪应声坠地。
“不敢开枪?你看看老子敢不敢!”林子雄说着,一把扯开绸衬,拽出另一支驳壳枪,“砰砰呯”左右开弓,一连串子弹准确地打在胡大脑袋的马腿上。
那马四肢中弹,“咡嘿嘿……”一声惨叫,噗通一声把胡大脑袋掀下马来,随即瘫倒在地。
“怎么样?孟大哥,我这枪法还行吧?”林子雄得意洋洋。
孟占山哈哈大笑:“行!……太行了!”
自卫军一见,个个吓得魂不附体。
林子雄双枪一抖,大喝道:“把狗日的枪下了,把马车往坡上赶——”
很快,团丁们就被缴了枪,在队员的监督下开始往上赶车,地上的胡大脑袋被几个汉子按住,随即五花大绑。
原来没枪的队员们现在背了两三杆枪,个个兴奋异常。
眼见上了坡,林子雄勒住马,四下里望了望,又回头看了一眼胡大脑袋,瓮声瓮气地说:“我说胡大脑袋,你的主子真不把你当回事啊,这么半天了啥动静没有……孟大哥,咋办?”
孟占山笑了笑,说:“再放几个大炮仗!”
几个队员闻言,立刻摸出腰间的手榴弹,拉火,奔力向坡下掷去。
“轰!轰轰!——”爆炸声震耳欲聋。
胡大脑袋简直看呆了,他打破脑袋也想不明白,这伙怂人,为何会如此放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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