疾雷不及塞耳,疾霆不暇掩目。
也就姜玄注意到雷光的同时,那三道雷光已经划破了半个天空,落到了城墙上。
待雷光散尽,三道同样身着紫色道袍,外表年龄不一的身影便出现在了姜玄眼前。
见到这三道人影,姜玄当即上前一步躬身行礼,“见过大师伯,二师伯,五师伯。”
大师伯李守仙,原名李寻仙,看外表是一个七十来岁的小老头。
二师伯赵守义,原名赵义,外表是五十来岁的中年模样。
五师伯杨守田,原名杨禹田,外表比姜玄成熟不了多少,也就二十多岁的青年模样。
修士进入先天境以后,外貌就已经不能作为他们年龄的参考了。
决定他们外貌的,更多是心理状态。
相由心生这个词,放到修士身上最为合适不过。
就比如他五师伯,长得就是一副浪荡的公子哥的样子。
三人落下身子后先是打量了一番永宁县,对视了一眼后才由李守仙开口问道,“不是说永宁县出了大魔么?”
“魔呢?”
姜玄见状手指灯火通明的城隍庙,“魔在城隍庙。”
言罢,他又跟身旁的军士告罪了一声:
“贫道刚才担心言多有失,所以没跟居士说实话,还请居士原谅。”
见军士连忙摆手说不碍事,他才接着对自家几个师伯说道:
“弟子前些日子参悟出了幽萤古树上的一门地煞神通,神通名为《星数》,习之可以观天象,知命运。”
“今天弟子刚到永宁县,在城外听人说起永宁县城不太平,就起了斩妖除魔的心思。”
“登上城墙后本想算一算下一个受害者在哪里,可这不算还好,一算就出了大问题。”
“几天后,也就是十月初一寒衣节那一天,永宁县鬼门大开,栖息在城隍冥地的五猖兵马突然发狂攻击百姓,整个永宁县在一夜之内化成了鬼地。”
“我算了好多普通人的性命,反正没有一个能在当晚活下来的。”
“后来又想算算幕后黑手,但只看到邪气盎然,其余什么都没看到。”
听完姜玄叙述,他那三个师伯相互对视了一眼,随后他二师伯赵守义便隐去了身形。
姜玄不知道他去了哪里,但大概是去探寻城隍庙了。
见此,他再度开口道,“永宁县城城隍庙祝、道院院长、道观住持都为同一人,也是城里唯一的法力境,所以我怀疑他也有问题。”
“要是他没问题,城隍庙不应该出现这么大问题。”
李守仙闻言点了点头,“这点你二师伯会去探查。”
见自家大师伯没有进一步规划,姜玄叹了口气后就看了身旁的王雪君主仆。
正跟小老虎玩闹的杨守田见他这般莫言,立刻就挥袖布下了一道结界,“小师侄还有什么想说的?”
姜玄点头,随后伸手一拂袖。
下一刻,整个大明地图就出现在了三人身前。
“师伯您看,大明地脉起于昆仑,然后分至整个神州大地,但核心点却位于京城之中。”
“据我所知,京城的社稷庙可以调动地气,而社稷庙皇族跟天师道的人手各占一半。”
“要是以后...”
姜玄话没说完,就直接被他大师伯扬手打断了言语,甚至连他用真气幻化的地图也打散了开来。
“有些事情回山门再说。”
姜玄一愣,随后道,“那弟子去一趟京城后回一趟山门?”
李守仙摇了摇头,“你师父在闭关,你回去干什么?”
“有些东西急不来,等你师父出关以后再说。”
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姜玄刚想说什么,赵守义却出现在了结界之外。
待杨守田收了结界,赵守义便面色凝重的道,“是邪太岁。”
他话音一落,姜玄大师伯李守仙的面色瞬间严肃了下来:
“你确定没看错?”
“邪太岁不是被西边那群秃子给镇压了么?怎么可能跑出来,还跑到了西山府?”
听到这里,姜玄顿时表示自己有发言权了,“大师伯,天师道派遣到永宁县的修士是弃佛从道的。”
“以前是喇嘛教的喇嘛。”
李守仙闻言跟自己两个师弟面面相觑,半响后才出声道,“是不是西边的喇嘛出问题了?”
“或者就是有人没忍住,又去吃邪太岁了?”
看着几个谜语人相谈,姜玄忍不住好奇问道,“师伯,邪太岁是什么?好像很难对付?”
李守仙见姜玄问起,便对着他解释道:
“邪太岁是神通境邪祟。”
“它本体是一株肉灵芝,也就是太岁,成精后喜食人,想要吞人灵性补全自身,所以成了邪祟,被我们称为邪太岁。”
“它是太岁成精,有不死不灭的神通,当初十大神通境围了它三月都不曾将它打杀,所以最后将其封印在了西边佛土,想让那群秃子度化它。”
“现在想想,要么就是封印出了问题,要么就是秃子出了问题。”
听到这里,姜玄算是对携太岁有了了解,但不解也就更多了:
“师伯,那城隍神会为什么会出问题?”
“那邪太岁怕死呗。”
这一回,是杨守田回的姜玄,“哪怕邪太岁拥有不死不灭的神通,但要是狠下心炼它个几十年,还是可以被炼死的。”
“所以它就想设计成为地祇,想要成为那不死不灭的神魔,哪怕有一天被炼死了,也可以从信众的念头里重生。”
“那师伯,我们要不要继续摇人?”
“你小子怕什么?”
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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