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成本源滋养自身,或被手中瘟器所吸收,成了瘟器成长的资粮。
总而言之世人避之不及的瘟疫之气,成了五瘟星官最好的成长资粮。
“吼~”
随着五瘟星官布下五瘟大阵吸取天地疫气,被围困着的蜚牛怨魂忽然发出了一声怒吼,猩红的独眼死死地盯着五瘟星官,其中贪婪之意溢于言表。
“贪婪?”
“它有自身意识?”
念头刚落,蜚牛就再一次被打成了飞灰。
只不过这一次被打成飞灰再重聚以后,他身上的气息,却是降低了一丝丝。
这是它身上的瘟疫之气被《瘟癀大阵》夺了。
虽然只是微不可查的一丝,但能降低,就意味着它可以被削弱,甚至可以被彻底泯灭。
看着蜚牛独眼中一闪而逝的惊恐,姜玄沉默了一下,随即看向了刚出现在自己身侧的叶景:
“师父,你们在洞天里边看到了什么?”
叶景面色凝重道:
“蜚,或者说是蜚的独眼。”
回了一句后,他便解释道:
“洞天中央有一具蜚的尸骸,尽皆枯骨,唯有独眼还有血肉。”
“独眼之中除了血肉以外,还有意识存在。”
“为了以防万一,我跟你师祖他们布下《南方朱雀阵》使用离火对那独眼进行了炼化。”
“但意外还是出现了。”
“独眼被炼化到一半以后,突然化作了无数形似蛊虫的生物分散而逃。”
“这无数蛊虫尽皆有五境实力,甚至其中少数甚至不弱于六境武者。”
“我们炼化了其中大部分蛊虫,但还是有一些蛊虫逃出了洞天,融到了蜚牛怨魂之中。”
听到叶景所言,姜玄不由皱起了眉头,“蛊?”
“苗疆的手段?”
“可苗疆怎么可能对付得了这么强大的蜚?”
心中疑惑升腾,姜玄索性掐指而算。
结果却是什么都算不到。
“又是先天之物?还是因为其他手段?或者蜚的本质太高了?”
“不对啊,既然我可以算到旱灾、瘟疫皆因此而来,现在怎么可能什么都算不出来的?”
心思转动间,姜玄又看向了叶景:
“师父,那些蛊虫你有没有留活的?”
叶景点了点头,随后拿出了一个玻璃球:
“早知道你小子会要,这东西就是给你留着的。”
视线落到玻璃球上,在看到蛊虫瞬间,姜玄顿时升起了一股难以言喻的厌恶感。
好似一定要立刻把这蛊虫捏死,才能让自己心神恢复平静。
仔细地感悟了一下厌恶感的来源,姜玄又抬头看了眼天空。
“‘道’么?”
“所以这是什么东西,竟然可以让‘道’,让天地如此厌恶它?”
“为什么我的外挂对它没反应?”
“如此厌恶它,为什么又不告诉我它是什么东西?”
心思百转,姜玄忽然又想起了什么,随手就从储物戒指里拿出了两块石头。
这石头,是当初在四喜县杨柳湖一株枯柳里边捡到的。
娄金狗大黄,因其成为灵兽。
甚至除了大黄以外,她那五个孩子,被姜玄命名成五行犬的五只小狗,也因其而生灵。
拿出石头以后姜玄凝神一看,随后又皱起了眉头。
以前实力低,所以并没能看出来这东西是什么。
现在领悟了茫茫多的大道,境界已然已经超过了下三境的概念,姜玄分明可以看出来这石头是由五行本源凝聚而成的。
只不过这五行本源跟这个世界的五行,好像有些格格不入的感觉。
仔细端详了一会,姜玄发现也并不是格格不入。
而是两者间有细微的差别。
就好比橘生淮南为橘,生于淮北为枳。
本是同一物质,但因水土不同,有了不同的滋味跟释义。
“不同么?”
“大黄就是因为吸收了这跟世界五行格格不入的五行本源,所以才会在成为灵兽的同时,又几乎垂死?”
心思转动,姜玄又收起了瞳术,看向两块石头。
结果就是跟往常一样,他的‘外挂’,并没有对这两块石头产生任何作用。
在‘外挂’眼中,这两者就是寻常之物。
“果然,挂也是有着自身局限所在的,并非全知全能,或者说只是在‘此界’全知全能。”
估摸自己猜得八九不离十的姜玄深深看了眼只有自己一人能看到的面板,随后再度拿出了先天星辰神树的叶子。
强忍着将手中蛊虫捏死的欲望,姜玄又看向了另一只手上的石头。
结果就是石头并没有让他感觉到厌恶。
“这又是什么道理?”
收起疑问,也收起两块石头,姜玄随后把视线落到了叶景身上:
“师父,既然是蛊虫,那要不带我们带着这蛊虫去苗疆问问?”
听到苗疆两字,叶景眼中有尴尬之色一闪而逝:
“你要去问就去问,别问我。”
言罢,他这个分身一下就溃散在了姜玄身边。
见到这一幕,姜玄顿时一愣。
还不等他想个一二三出来,杨守田就悄悄地出现在了姜玄身侧。
“五师伯,你怎么来了?”
杨守田嘿嘿一笑,随后道:
“就是个分身,过来凑凑热闹。”
说着他又拍了拍姜玄的肩膀:
“你小子的《分身》神通还真好使,我现在派出分身只用一天时间就可以游遍大江南北,当真是好用。”
说到这里,他又做贼似的左右看了看,接着又支起了一个护罩后才悄咪咪说道:
“你知道么,你本来该有个师娘的。”
“不过你师娘是苗家女子,想要成亲的话除了要种同心蛊,还要...”
“轰~”
杨守田话没讲完,一道雷光就朝着他劈了过来。
他见此只是嘿嘿一笑,随手驱散了雷霆:
“你师父发脾气了,我就不说了。”
“不过有些事情你去了苗疆后自然就会知道。”
言罢,见叶景又对他投来死亡视线,他又缺德地笑了下,随后消失在了姜玄身边。
瞄了眼天上攻击越发大力的便宜师父,姜玄也是笑了笑。
“或许自家这师父,曾经也有过丰富且多彩的人生?”
摇了摇头不再想有的没的,姜玄又把注意力放到了蜚牛身上。
只要是智慧生命,基本对不死不灭有着难以言喻的渴求。
如今机缘就在自己身前,姜玄当然忍不住想要好好参悟一番。
然后看着天上那被泯灭了一次又一次的蜚牛,姜玄突然想到了几年前在永宁县的遭遇。
自家师伯好像说过,西边佛土的大和尚们也镇压着一尊不死不灭的存在。
那东西被称为疯太岁,同样只能被镇压,无法被消灭。
为此,自家师祖们还研究出了《元辰阵》想要对付这种不死不灭的存在。
“若是粗看,这蜚牛也是疯狂无比,完全可以被称为疯牛,所以这东西跟疯太岁会不会有联系?”
“要不要去佛土看看那被镇压的疯太岁?”
想到这里,姜玄不由点了点头。
“佛门虽然邪性,但如今神霄派势大,应该不会冒大不韪强行度化我,最多对我宣扬一下佛法,让我对佛门生出好感,所以佛土可以去。”
“不过佛门之行容后再议,现在先参悟蜚牛。”
念及至此,姜玄扫去杂念燃烧起了好久未曾动用的灵机加持自身悟性,抬头看向了天上的蜚牛。
然后,他的瞳孔立刻开始剧烈地收缩了起来。
“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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