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夏武器研究院的顾安邦教授今年六十多了。
他出生在五十年代,因为这个,他一直都跟别人说自己是和国家一起长大的。
他们经历了外国对国内的各种技术封锁。他们靠着自己,一步步把国家做到现在的国富民强的大国。
顾安邦每每想起这件事情,便觉得格外骄傲。
六十岁的顾安邦早就已经到了可以退休的年级,但他放心不下这干了大半辈子的工作,就转了后勤,干一些不重要的活儿。
比如每天都看看研究所的公共邮箱什么的。
今天,顾安邦也想往常一样打开电脑,给自己泡了一壶茶。他喝茶的口味十年如一日,都喜欢喝碎茶。就是那种泡好以后满嘴末,得呸呸呸吐那种。
顾安邦喝着热乎乎的茶,不禁又想起了自己的老师,那个把自己一生都奉献给祖国武器事业的人。
可惜那老头早年吃了太多苦,后面也没养好。早早的就没有了,否则看到华夏今日的模样,不知道他有多开心呢。
顾安邦怀念感慨一番,然后戴上眼镜,坐到电脑面前,一抬头,他就傻了。
因为他的电脑变样了。原本绿水青山的背景变了,成了一个黑底、抱着不知道什么型号的木仓的小姑娘,那小姑娘顾安邦看着,跟自己小孙女课本上的卡通人物一样。
最绝的是那小姑娘身上还戴着一条随风飘扬的红领巾。
边上还有一个白云一般的气泡框,里面是圆滚滚的卡通红色字体我是红领巾同学,你快看看邮箱呀再不看我要生气啦
顾安邦还没有吞下去的茶水猝不及防地华滑到肚子里,他发出惊天动地的咳嗽。
他的咳嗽声很快引来了在外面隔间的工作人员,见到顾安邦这副咳得快要厥过去的样子,吓了一跳。
一边朝顾安邦跑过去,一边拿出手机打电话。
顾安邦这个时候也咳嗽得差不多了,他朝工作人员摆摆手“小李,你快把网络安全部的人找来。我的电脑中病毒了。”
顾安邦的话让小李脸色大变。武器研究院是什么地方那是国家最高保密机制,这里的安保、网络安全那都是最严格的。
尤其是最容易让人钻空子的网络安全,这些年越发得到上头的重视。前几天,网络部刚刚才升级过网络。那防火墙可被彻底加固过了的,按照他们之前的测试,就是最顶尖的红客可都是进不来的
“我这就打电话。”这件事情可不是什么小事万一要是泄密出去,必定危及国家安全
顾安邦没有贸然去动电脑,他终于止住了咳嗽,目光沉沉的看着眼前的电脑,仿佛要把眼前的电脑看出一朵花来一般。
小李的电话打过去没两分钟,网络安全部的人来了。能进入这个单位工作的,专业知识职业素养必定是过关的,他们神情严肃,一句话都不说,放下工具就开始工作。
十指在键盘上翻飞,寂静的
办公室内只听得到双手在键盘上敲击的声音。他们目光专注地看着眼前的电脑屏幕。
每一个安全部人员的心里都存着一股气有黑客成功入侵他们单位的网络,并且在电脑上留下了挑衅的痕迹,这于他们而言,就是明晃晃的打脸是不把他们放在眼里。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过几天这件事情传出去,兄弟单位的人得怎么嘲笑他们
但他们的工作才刚刚开了个头,顾安邦电脑上的画面就变了,那个扛着木仓的小姑娘开始动了。
她眨眨眼睛,举起手做了个拜拜的手势,然后画面迅速变黑变小。电脑又恢复了原本的模样。还没等大家反应过来,电脑画面又变了,邮箱界面一下子就弹了出来,自己打开了林夕发去的那封邮件。
然后彻底不动,最后消失消失不见。
网络安全部的部长此刻脸都气红了。他们都是行业内的顶尖人才,之前自诩把研究所的网络护卫得一个字母都进不来。
现在这脸打得啪啪响。
“赶紧给我追。”网络安全部部长一声令下,网络安全部的人又开始动起来。
已经有人想要清理掉那封邮件了。
“别动,别动,全部停手,全都不要动”一声高喊,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要清理那封邮件的人手一激灵,点了删除。
顾安邦蹭地一下站起来“谁删的邮件,快发给我找回来。快点,要不然后果自负”
顾安邦就坐在电脑面前关注这件事情,在电脑打开以后,他就那么随意地看了一眼就被上面的武器设计图给吸引住了。
他看得如痴如醉,脑中也开始迅速地推演起来。然后啪的一下子,邮件不见了。
顾安邦一下就受不了了,这种感觉就跟他饿了好几天了,有人把一碗红烧肉放在他的面前。他痴迷不已,正想上去吃的时候,这红烧肉被狗端走了一样。
顾安邦暴跳如雷。这个时候,研究所各个部门的人也听说这件事了,纷纷赶来。
顾安邦的办公室里瞬间就站满了人。
“顾老,怎么回事”研究所的杨所长本来是要去开会的,这才走一半,就接到了自家研究所网络被入侵的消息,他会都不开了,直接开车往回赶,这一路上闯了三四个红灯。
他气喘吁吁地赶到门口的时候,正好听到顾安邦的这声吼,他的心一下子就提起来了。
顾安邦跟他点头打了招呼,都顾不上回答他,快步走到网络安全部部长后面。
网络安全部部长也在研究所里干了半辈子了,他看顾安邦的态度,就知道这封邮件并不是他们所想的病毒。
心里咯噔一下,他立马开始寻找删除掉的邮件,那封邮件还在,没有被彻底删除。网络安全部部长舒了一口气。
顾安邦见状,松了一口气,然后坐回电脑面前“你们也来看看这封邮件。杨所,你也来。”
一群人一窝蜂的凑到顾安邦的身后。大家都是武器方面
的专家,光一眼1111,他们就看出了门道出来。
谁的眼睛都挪不开了。个别人已经激动得手都在抖了。
“原来还可以这样设计,不仅威力大了,还能最大程度的减轻z”
杨所长也是从研究院一步步爬上来的,他默默从公文包里掏出一瓶速效救心丸分给同事们,然后走出屋子,拿出内线电话,往最上级开始报。
不到半个小时,一辆辆车驶入研究所。与此同时,国内最顶尖的程序员也到了。
他们受到了上面的死命令,一定要追踪到给研究所发信息的红领巾同学。
他们在忙碌的工作着,一个个关于这个“红领巾同学”的会议在不同的会议室召开。国家网络安全部也纷纷派遣高手,查询“红领巾同学”的具体身份。
整个华夏高层,都因为林夕而动了起来。
林夕开着租来的越野车从平远市出发,两个小时后,她才开入大岭山镇。大岭山镇是边境镇,这里并不繁华。整个镇所是镇,但站在街头就能看到街尾。
两侧的房子最高的也不过三层半,最低的还是泥巴房。今天不是集,街上的人并不多。眼见就到中午,林夕在一家米线店门口停了车,下车去买了一碗米线。
滇省的米线喜欢用大骨头跟豌豆熬汤,熬出来的汤香中带着清甜。
老板娘正在看电视,见林夕来了,在边上洗了手,抓起泡在水里的米线放在竹子编的沥水篓里放入开水中烫。
很快捞出放在十寸的大瓷碗里,问了林夕的要求后,给她加了一份辣子鸡,再浇上大骨头豌豆汤。
林夕端到边上的调料桌,按照自己的喜好放葱花香菜、酸菜、烫好的圆白菜、韭菜,再加入红彤彤的辣椒油、花椒面、盐和味精。
香味直冲林夕而来。
端到放了瓷砖的木头桌子上,林夕拿了筷子便开始大口大口吃。
米线q软弹牙,辣子鸡干中带香,香中又麻了,酸菜脆生生的,韭菜跟圆白菜也各有各的味道,辣椒油也辣得过瘾。
林夕一边吃一边擦汗。这期间店里来了好几个人。
他们是少数民族,说着林夕听不懂的语言,然后拿出饭盒,从里面盛出哼五颜六色的糯米饭来分着吃。
看着他们吃,林夕也想吃了。说起来,她也有一年都没有吃到彩色糯米饭了。看着对面那桌人把糯米饭放在嘴里,林夕也不禁开始想象彩色糯米饭的味道。
必定是糯的、软的。糯米饭里没有放糖,但入口必定能吃到一股淡淡的花香,嚼嚼糯米饭局,花香味散过后,大米的甜肯定会留在最里。越琢磨,越想吃。
这股欲望升起,就怎么也消不下去。结账时,林夕特地问了老板娘,得到肯定的答复后,她朝着街中心走。
据老板娘说,街中心有一个老奶在卖。五块钱就能买一碗。什么颜色的都有,可以选择装在视频塑料袋里,也可以选择装在自己拿来的容器里。
林夕没有容
器,但她要了十份,准备等明天给群成员们投递过去,剩下的留着慢慢吃。
买了糯米饭,她到对面的小超市去,不一会儿,带出来了两箱牛奶,一兜子水果跟一兜子零食。
姚熙然说过,她姐姐结婚早,孩子也生得早。在她穿越的那年,她又怀上了,现在孩子得两岁多了。加上之前生的,她姐姐都是三个孩子的妈妈了。姚熙然虽然痛恨胡三,但对于姚雨然的孩子是没有什么恶感的。
后来两人闲聊,她还跟林夕说起过她的这两个外甥。都是很不错的好孩子,和他们的爸爸一点不一样。
把东西放在后备箱,她从街中心的路拐进去。姚熙然的老家跟姚雨然的老家都要从这条路进去。
这些年国家越来越富裕,基础设施做得越来越好,进山的小路都打成了水泥路。
虽然狭小,但通过一辆车子没有什么问题。
大岭山镇岭大,林子深。初从路口进来两边还有些地,但越走越荒凉。独自一人来到这种地方,林夕把林镀锡投递来的武器放在伸手就能拿到的地方,开车也开得格外小心。
一十分钟后,她在一个写了“榆树村”的村口停了下来。
这个村子依山而建,房屋以梯田状分布,一家更比一家高。房屋的建造跟林夕家大差不差,都是石头跟木头的结合。
村底下有一排树,今天天气好,树底下坐着很多人,她们手里干着活,嘴里说着话,一些小孩子在她们的周围跑来跑去。
林夕在她们面前停下车“阿奶,姚雨然家怎么走啊”
姚熙然说,姚雨然就嫁在这个村子里。
老奶们茫然了一下“小姑娘,你没有找错人噶我们村没有这个人。”
这是林夕万万没想到的回复,她没放弃“她是从上姚村嫁过来的。以前有一个妹妹,上了大学了。”
在一些比较落后的大山里,女孩子在嫁人了以后,就好像就失去了她原本的名字、姓氏。除了关系特别人,几乎不会有人叫。
很显然,姚雨然嫁的这个村子就是这样的。
刚刚跟林夕搭话的老上戴着粉色大牡丹花的头巾,她闻言,恍然大悟的点点头“你说的是胡老三媳妇,你是谁啊,来找她做什么啊”
老奶把林夕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眼。林夕穿得时尚,长得好看,还开着小汽车。姚雨然嫁到榆树村已经十多年了,连去外面集上的时候都少了,什么时候有个这么时尚的朋友了
林夕跟老奶的话大家大家都听着,她们已经停下了刚刚聊着的话题,全都在有意无意地看林夕。
仿佛她是一处十分难得的西洋景。
“我以前跟她在一个厂里工作过,她之前跟我讲她家就在这里,我这不过来这边旅游吗就想着来看看她。”
过去的十年里,姚雨然也并不是全都待在村子里的。在刚刚嫁给老光棍的那几年,生了小孩以后家里实在是穷得不行了。
姚雨然是跟着村里的人
去打过工的。只是没打多长时间,老光棍就把她叫回来了。怕她在外面跑野了不愿意回来。
林夕这么一说,老奶还没说话,她边上的人就说了“诶,还真有这回事,胡三媳妇是跟我儿媳妇她们一起去打的工。”
“不过我儿媳妇儿她们嫌弃厂子里赚得少,就出去打山工去了。没跟她一起进厂子呢。”
所谓的打山工,就是在种树、砍树一样的体力活,来钱快,也格外辛苦。一般打山工的都是两口子。
像姚雨然这样只有一个人的,打山工就很吃亏,因为她干不过两口子一起干的。
老奶一听,仔细想想确实是有这么一回事,她拿着绣了半截的鞋垫站起来。
“胡三家就在我家边上,我带你去。”
“好啊,谢谢阿奶。”林夕把车子往路边停停,下车从后备箱提着东西,跟在老奶身后。
两人走后,身后便开始议论开来。
“哦都过去那么久了。这小姑娘那时候跟胡三家的差不多大得三十多了吧看起来还那么年轻。”有的人口中充满惊叹。
“城里人嘛,吃喝不愁,还有大把大把的钱,肯定就年轻啊”
“说的是呢,你儿媳妇搬到了镇上,上次回来不也年轻了”
“那都是化妆化出来的,那个嘴啊跟吃了小孩子一样,妖妖娆娆。”从一句话里,就可以看出来当婆婆的对儿媳妇的厌恶。
“现在的年轻人都这样”
话题就这样转移,离得远了,后面的话林夕也听不见了。
给林夕带路的阿奶十分自来熟,介绍自己姓张,让林夕叫她张老奶。她一边介绍自己,一边打探林夕的消息。
林夕真真假假的说了不少,也从张老奶的口中套了不少话。
她们顺着村子的路蜿蜒向上,没走多久就到了半山腰,林夕回头,看到了她的车子,看到了在她车子对面的树下说话的阿奶们。
但更多的,是一层有一层的山林。
蓝天白云,青山绿水,风景是美的,但这些大山好像就是一个个的牢笼,禁锢了一代又一代的人。
张阿奶敲响路边第一家的木门“胡三媳妇,胡三媳妇。”
“来了。”院里很快就有人应门,不到两分钟,一个脚步声响起,门被打开了。
一个抱着孩子女人出现在林夕的面前。
她很瘦,脸色蜡黄,头发梳得很板正,但左边鬓角有点散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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