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你妹只能活一个,你还活着,那么”
看着这条短信内容,已经很久没有乱过阵脚的我突然间慌了,对方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说他们没有被我的话震慑住,而是依然伤害了我妹吗?我不敢相信,感觉手心都出了冷汗,我一个劲的给陈薇打电话,可回答我的只有“对不起,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这句该死的话。
我心急如焚,给这个陌生号码打去电话,对方却已经关机了。我咬牙切齿的说:“该死!”
三爷问我怎么了?我把情况说了,他面色凝重,安慰我说:“你先别乱了阵脚,也许对方只是在吓唬你呢?”
我紧紧攥着拳头,紧张的说:“对方如果真的只是在吓唬我就好了。”
我妹不能出事!绝对不能!
三爷看了一下我手里的手机,说道:“对方只把手机还给你了?”
我点了点头,说:“我也是用你的手机打完电话才发现的,他们把手机扔在了地上,但是枪和匕首都带走了。”
那把枪是中将给我的枪,意义非凡。哪怕我离开了飞鹰,但那把枪也是要保管好的,一来我现在需要枪,二来指不定那天我就得将枪还给中将。不过,我觉得对方贪图我枪的可能性很低,他很可能是想把枪带走,然后通过这把枪挖出我背后更深层次的秘密。
一路上。我心不在焉的想着这些事情,不知道过了多久,赵鲲鹏给三爷打来电话,三爷面色古怪的说:“你接吧。”
我寻思他估计知道了我之前一直把手机藏在哪,一阵尴尬,我接起手机,问道:“赵大哥。情况怎么样了?”
赵鲲鹏说道:“我们的人,和你的人已经提前在各个路口埋伏起来了,现在,我看到两辆车朝这边来了,其中一辆就是带你离开的灰色无牌车,我就是想问你们一句,是留活口,还是”
我沉声道:“你那边没有枪,对方有枪,若是强攻的话,恐怕你们会吃亏。”
赵鲲鹏说:“我守着的这条路口是一个极其偏僻的小道,基本没有车会从这里出南津,我们猜到这群人可能会从这边离开,所以。你身边那几个持枪高手大多都在我这里。”
听到这话,我放下心来,沉声道:“务必留活口。”
迄今为止,我到现在都还不知道对我和我妹下手的人是谁,我想绣春刀的底细也绝对不是那么好查的,所以我必须在这几个人身上找到突破口。
赵鲲鹏说了句“好”,还让三爷打开微信,说他会通过定位分享他的位置,让我们过去。
挂了电话之后,我点开微信,果然看到赵鲲鹏的分享,然后,我和三爷就开车前往事发地。路上,我给莫桑打了个电话,她告诉我她带的这一队也发现了可疑的人。
我说:“留活口。”
莫桑的语气有些奇怪,她说:“人已经都死了”
我寻思她下手蛮快的。谁知道,她接下来的一句话却让我如晴天霹雳,她说:“陈名,你妹也在这辆车上。”
联想到她之前的那句’人都死了‘,再听到这句话,我顿时如遭雷劈,我小心翼翼的问道:“你说什么?”
莫桑自责的说:“对不起,我们晚了一步”
“你们在哪里?”我的语气超乎寻常的平静,但只有我自己知道,这种平静中透着多少绝望。
莫桑说了一个地点,也是相对偏僻的一条路,却不是什么小路,而是刚修好的。还没来得及安装监管设备的公路。
我跟三爷说了声去那个地方,然后就颓然的靠在椅子上,满脑子都是莫桑刚才的那番话,心痛到无法遏制,脑子里更是乱的失去了任何的思考能力,只有一个念头不断的在我的脑海中闪现着,那就是。我的妹妹死了,她死了!
想起陈薇那张清纯如水的笑颜,想起她挽着我的胳膊,对我说“哥哥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哥哥了”,想起我告诉她,她很快就能去京城将病治好的时候,她开心的蹦起来的样子,想起她为我做了我最爱吃的红烧排骨,兴奋的让我尝尝时的样子,我想到了很多很多,从她现在的模样,想到了她很小的时候,就像是一个小小的糯米团子,惹人怜爱。
那时候,家里日子苦,妈把所有好吃的都先给她这个亲生女儿,她却总偷偷藏起来一些,到了晚上拿给我,卖乖的跟我说“哥哥吃”,爸妈走后,她在家里死活不肯上学。所有人来劝她,她只是反复重复着一句话,那就是’哥哥上学,薇薇干活‘,那时候,我每次下地,她总要跟在我后面帮忙。有一次她帮了倒忙,我生气吼了她一声,她伤心的哭起来
我将手盖住眼睛,另一只手紧紧攥成拳头,我咬牙切齿的隐忍着,身体却颤抖的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