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减兰挑眉,“哟呵,灿灿我发现你最近总是起夜啊,是肾不太好了?”
江灿灿挥挥拳头,“兄弟,对一个男人来说,说他肾不好,是仅次于短和软的最大侮辱!”
减兰笑眯眯地,“挥什么拳头,扳手劲都扳不过我。”
江灿灿秒速收回手——卧槽,这才是最大的侮辱!
吃完早饭准备启程,这一次,江灿灿和减兰难得表情一致,目瞪口呆地看着凌辰将雪人搬到了车顶上放着。叶宵抱着长刀跟在后面,脸上的笑比雪还亮眼。
车型剽悍的装甲车配上一个矮墩墩的雪人,画风十分清奇。
江灿灿屈着手肘撞了撞减兰,“可以记个笔记,以后谈恋爱用。”
减兰赞同,“这操作真的骚!”
虽然他们已经母胎solo了这么多年,但人还是要有梦想!
凌辰放好雪人,摸了摸叶宵的脑袋,“别的小朋友有的,我们叶宵也要有。”
叶宵弯着眼睛点头,“嗯!”
不过凌辰从来不做白工,趁讨福利:“亲队长一下?”
叶宵红着耳朵,直接在凌辰嘴唇上碰了一下。
凌辰低低笑出来,他忽然想起来,最开始教叶宵什么是接吻时,没有亲过除了嘴唇之外的地方,所以到现在,叶宵概念里的“亲一下”,就是亲嘴唇。
嗯,很可爱。
这次是凌辰开的车,叶宵坐在副驾驶上,扒着窗户看雪景。
江灿灿抱着沙漠之蝎,一边擦槍管一边问凌辰,“辰哥,你有没有发现,越往前走,雪好像越大了?D区是真的奇葩,外面还是夏天,这里就开始下大雪了。”
江木捣鼓着仪器,报出数据,“车外温度已经降到了零下五摄氏度,这还是白天,晚上应该更低。”
凌辰眼睛看着前方,手指轻轻敲了方向盘,问江木,“我们走了多远了?”
“三分之一的路程,预计还有五到六天,就能到达五区的边界。”
“嗯。”凌辰看着车外纷纷扬扬的大雪,语气也带了几分忧虑,“如果雪积太厚,车就跑不动了。”
他们的担忧是对的,三个小时后,雪大得几乎挡了视线。不敢再往前开,顺着江木指的路线,凌辰将车开到了一处崖壁下方,利用天然突出的巨大岩石挡挡大雪和狂风。
几个人在崖壁和装甲车之间升起火堆,江灿灿打了一套拳取暖,一边叨叨,“我想起以前有一次跟着辰哥出任务,也是遇上了这么大的雪,当时在雪地里窝了整整两天,对面那个龟孙子真的能苟,死也不冒头!”
叶宵好奇,“然后呢?”
“后来是辰哥故意跑出去当了靶子,把人引了出来,我一槍给毙了。爬起来的时候整个人都冻成了冰棍,包个包装纸就能拿去卖那种。”江灿灿抱着补充体能的饮料感叹,“那次是真的以为自己回不来了,我还把遗书都准备好了,希望组织把抚恤金全给小木,这样小木就能买一套新设备了。”
刚说完,江灿灿就被自家弟弟一巴掌拍在了头顶上,他还没来得及委屈,就听江木语气冰冷道,“闭嘴。”
江灿灿:“哦,好吧。”听弟弟的。
减兰接话,“出任务哪次不危险,反正我们二部就是一块砖,哪里危险往哪里搬,我现在还没死,都觉得是个奇迹。”
江灿灿:“说起来,你不是你家独苗吗?五代单传啊,干嘛这么想不开进二部?”
减兰扬扬下巴,“因为炫酷!”
旁边的叶宵连连点头,十分赞同。
雪有越下越大的趋势,四面来的风吹在脸上和刀子刮没什么区别,凌辰把叶宵抱怀里,帮他挡着风。又不知道从哪里找了把指甲刀出来,细致地帮叶宵剪起了指甲,力求将每根手指的指甲都修成标准圆弧形。
减兰看见了,忍不住吐槽,“其实我们里面,强迫症最重的应该是辰哥吧?以前他不管看见什么,都习惯性地叠成豆腐块,还是边角平整那种,剧毒!”
凌辰抬眼看她,“要不要也试试被叠成豆腐块的滋味?”
减兰夸张地往后缩,连连摆手,“拒绝这个提议!我还以为辰哥你温柔一点了,没想到还是这么凶残!”
叶宵认真接话,“队长很温柔。”
凌辰懒懒一笑,亲了一下叶宵的耳尖,“乖了。”语气表情确实温柔。
减兰和江灿灿对视一眼,同时做了一个呕吐到倒地不起的动作。
凌辰和叶宵说话,“看吧,这就是我之前,一度以为自己不是二部总指挥,而是相声话剧表演团团长的原因。”
这时,趴在地上的江灿灿和减兰突然坐起来,脸上的笑容已经不见了,减兰指指地面,“我听见了奇怪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