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这个男的没担当,怎不想姜情儿从未提过。
医院里的暖气很好,就是不太通气,苏夏让姜情儿脱掉外套,一会儿进去方便些,仿若她没听见,一直沉浸于岑寂的自我世界里,如同掉入了深渊一般,没一丝反应。
隔壁的女孩孤零零坐在发呆,抽出纸巾不停擦拭鼻子,可想鼻子被她弄得通红,也许是感冒了,她一边擦拭直流的清鼻涕,一边等待叫自己的名字。
再往远看,有个奇怪的少女用围巾绕着鼻子下面,然后又遮住嘴巴,接着又包住脸颊,好像带着一个毛巾面罩似的,一旁的男子以目示意,然后温存得帮她掖好。
此情此景,使人觉得他们是相爱的,可迫于生活压力,不得已做出最坏的打算,这一幕,苏夏倒觉得不怎么酸楚。
再次回眸苏夏古怪盯着姜情儿几秒,“情儿,到底怎么回事?”
其实姜情儿早知道苏夏看到了自己的秘密,那次起床,苏夏不经意看到垃圾桶的验孕棒,也不打算告诉任何人,心有顾忌,一个人很无助,却不得不承受这些痛苦。
姜情儿神情苦涩,不愿多说,“苏夏,你不要告诉其他人好吗?包括那个贺什么的。”
苏夏只是好奇,“这个孩子是谁的,不能说吗?”
“不要多问,就当什么没发生,可以吗?”苏夏的反问极大惹怒了姜情儿,此刻她的眸光犀利,似有胁迫苏夏的意思。
苏夏抿着嘴点头。
姜情儿脸色渐渐松开,转过头却看到一个刚推出来的少女,她有些昏迷躺在病床上,脸色略显苍白。
见那个少女很快苏醒,苏夏眼神示意,笑着说:“你看嘛,会没事的。”过后听到了身旁少女的谈论。
“人流疼不疼?”
“不疼。”
“真的不疼?”
“要打麻药的。”
终于姜情儿展眉放松,不知等了好久,总算轮到她了。
“该我了。”姜情儿虽后怕却不得不走向病房。
“如果你不安然出来,你所有的钱都该归我了。”苏夏开玩笑让她放轻松。
护士小姐让姜情儿先准备,填表格,量血压,测尿液,果真有些麻烦。
她尾随另一个护士来到一个小房间,姜情儿顿时害怕起来,这时的苏夏已经去财务缴费。
护士让她调节紧张情绪,从前在高傲的头颅,此刻面对疼痛,也会低头。
护士还算尽责,尽力劝说姜情儿,不然人流手术很难开展。
几分钟,小房间陆陆续续走进来几个白褂医生,姜情儿缓缓脱掉裤子,然后静静躺在手术台上。
“就当睡一觉。”护士一再安慰,医生点头示意,“可以先打麻药了。”姜情儿舒气,捏紧了拳头,等待手术开始。
任凭自己双脚架起,任凭他们处理那些未谋面的东西,这一切不想过问,只愿睁开眼看见明媚的阳光。
嘶——
这一针下去,果然比想象中还要疼。
姜情儿直觉很困了,果然睡一睡吧,双腿伸开,一个很舒服的大字型睡姿,奇怪的是竟然做梦了,梦里有两只小蜗牛,他们爬啊爬,爬啊爬,怎么还没爬到山顶呢?继续爬啊爬,爬啊爬,触角相碰的小蜗牛对视,然后继续爬啊爬,终于爬到了山顶!
突然五雷轰天,劈向两只小蜗牛,小小的触角折断了!
姜情儿感觉腹部猛然被抽了一刀,冷冰的东西发出滋滋的声响,有种液体蠕动的错觉,对,这是器具的碰撞。
姜情儿脸色不太好,然后一直昏昏欲睡,直觉肚子饿了。
苏夏深知姜情儿没吃早饭,就出医院买来了牛奶,面包,还有鸡蛋。
就这样顺利结束,姜情儿被推了出来,然后坐在椅子上休息,护士好意提醒:“妹儿,得过一会在进食。”姜情儿微微点头,苏夏也点头道谢。
“好饿。”姜情儿看着苏夏手里的食物,头脑发昏。
“好,可以进食了。”眼见鸡蛋已经凉了,苏夏又跑去买了两个热鸡蛋回来,笑容暖心地递给她吃。
姜情儿一再感动得有些茫然,“苏夏,真是谢谢你,不然……”
“没关系。”苏夏总是那么善解人意。
半响,她们坐上了回学校的出租,车内的气流很暖和。
苏夏还是淡淡问:“什么感觉呢?”
姜情儿逗笑,“就是做了一个梦,梦见了两只小蜗牛。”
苏夏奸诈说:“是双胞胎,作孽!”
姜情儿吃完东西,恢复了体力,气得脑子发热说:“你嘴巴真够损人害命。”
这样的打闹,苏夏看在眼里,甚是欣慰,因为姜情儿改变了许多。
回到寝室,苏夏再三嘱咐,“不能碰冷水,不能吹风,不能吃辛辣,不能熬夜,总之为了健康,多休息,多吃水果蔬菜。”
这俨然是唠叨的大妈,姜情儿才想到。
苏夏也没忘培训课,拿着培训教材出门,苏夏回头嗔怪:“哼,如果知道是哪个坏家伙,定要好好揍一顿!”
姜情儿故作劳累,原来苏夏也忒八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