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们。
“好了好了,你们三个也别一见面就要打架,坐下来,听我说。”张天宸的话依旧很慢,但却很有用。双方收起架势,乖乖坐下来等候张天宸发话。
“唐墨,在你的印象里,他们俩就是阳光厨师协会的走狗、间谍,专干坏事对吧?”张天宸首先面向唐墨问道。
“对,凡是阳光厨师协会的人,凡是欺负过我师父的人,我都要将他们碎尸万段。”唐墨斩钉截铁地说道。
“切……”李洋顿时爆发出不屑的声音。
唐墨顿时站了起来,冷哼道:“你信不信我……”
“好了好了,说好了要冷静,听我慢慢说。”张天宸又一次压下唐墨,“你就跟你师父一样的臭脾气,不论做菜多冷静。一牵扯到阳光厨师协会就急火攻心,这个坏毛病必须要改。”
紧接着,张天宸爆出一条令唐墨不敢置信的消息:“实际上,这两个小子是我很早之前就安插在阳光厨师协会内部的棋子,从阳光厨师协会把他们当成孤儿捡走的那一刻,就已经踏入了我们布的局。”
唐墨反问:“连我师傅都不知道?”
张天宸说:“他不知道。为了隐秘性,除了我,没人知道这个秘密。就是苦了这两个孩子,这么多年从没跟我们团聚过,我真是愧对你们啊!”
张天宸说着,老泪已经纵横而下,沿着脸上的皱纹蜿蜒流淌,凄凉至极,感人至极,任谁看了也不会认为这是他老人家在演戏。
“曾祖,您别这样说,如果没有您,就没有我们张家,您已经为我们张家奉献一生,我们委屈一二十年真的不算什么!”那两人异口同声地说道。
“曾祖?”张智听了宛如晴天霹雳!他们俩竟然喊张天宸叫曾祖,那他们是谁?是自己的哥哥?
张天宸终于抹干眼泪,平复了一下情绪,说:“没错,胖的叫李洋,今年已经二十四岁;瘦的叫张洋,今年二十六岁;他们俩都是你的亲哥哥!”
张智一副无法相信的神色,大声道:“不可能,不可能的师祖,妈妈说大哥二哥他们俩早就在动乱中夭折了,被老天爷带回天上去了。不可能的,他们不可能是我大哥二哥的。”
张天宸满是皱纹的老脸上尽显痛苦之色,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说:“除了我和你爷爷,你爸,其他人都不知道这件内幕。当年张家动乱中,我们用两具年龄一样的尸体替换了他们,并且给尸体戴上张家祖传的信物,用狸猫换太子的手法瞒过了所有人。并且为了取得阳光厨师协会的信任,他们俩不得不在外流浪一年之久,才被阳光厨师协会这个组织找到。”
张天宸的老泪又一次滚落下来,“那时候他们才四岁和六岁啊,他们本可以享受衣食无忧的生活,却因为我的执念和安排而受尽折磨,我真的愧对你们兄弟俩啊!”
张天宸泣不成声,悲怆地呜咽着,李洋和张洋两人当即跪倒在张天宸面前,齐声道:“曾祖的心愿也是我们的心愿,阳光厨师协会一日不除,我们一日不回张家。”
唐墨被这一对曾祖孙彻底感动了,心中犹如打翻了五味瓶,五味杂陈,十分难受。
这一家子为了中华饮食江湖的稳定付出的实在是太多太多了,他们放下亲情、忘掉身份、放弃原本优越的生活,二十年如一日,只为当一个卧底,彻底取得敌方组织的彻底信任。
相比于他们,唐家用一点财力、一点影响力去号召一下,抵抗一下又算得了什么?简直是米粒之光与皓月之辉相比,简直不值一提。
唐墨拱手对李洋张洋行抱拳礼,说:“李大哥,张大哥,你们的德行实在令我汗颜。过去是我不对,对你们颇有误解,请你们原谅。以后但凡有用得到我的地方,你们一声令下,我万死不辞。”
李洋和张洋见唐墨如此客气,也立即抱拳回礼。
张天宸平复好自己的情绪,说:“唐墨,我还是那句话,不是你听他们的号令,而是他们听从你的调遣。我们张家男儿,向来尊重誓言,说一不二,你不必担心会背叛。”
唐墨听到这里,也知道已经无法再拒绝,但他也提出了一个不得不提的困境:“师祖,谢谢您的垂青与信任,但我不得不说,以我的见识和能力,必定无法与整个阳光厨师协会正面抗争,我不知道该如何领导这场战役。”
张天宸道:“这个你无需担心,随后我会发出江湖集结令,号召所有可信之人齐聚一堂共商大计,到时候你的一切安排皆有定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