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想咋样呢?”赵源宗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破布袋,从里面拽出一张小纸条铺在桌子上,然后从布袋里抓了一些烟丝用手碾碾铺在纸上。
“大队长,”赵秀芬身体靠着门框,看向赵源宗,“工分不能扣,地也不能种,只要大队长不出处罚赵虎和赵豹……我回去告诉他们不再胡闹了,只要大队长给他们一次机会,我保证他们会改的。”
“你保证?”赵源宗嘴角扯过一丝笑,将烟卷点燃看向赵秀芬。
每次赵秀芬都是这么说,她这一套说辞也说了好几年。
只是她这三个儿子却一年比一年乖张。
赵源宗今天不想听了,也不信了。
赵源宗抽了一口旱烟说道,“处罚已经定了,没法改。”
“咋就没法改?这不就你一句话的事吗……”
“大队也不是我一个人的,咋能我一个人说了算呢?这事就这么定了,你要是真有心想好好管教儿子,就回去跟他们好好说说,让他们不要没事去招惹知青的人。
“还有一件事和我要提醒你,赵豹说三天内插完五亩地的秧,他当时也当着我的面保证了,要是干不完,我可不饶,你呀,就别在这闹了,回去抓紧让你三个儿子把活干完……”
“大队长,”赵秀芬一听赵源宗还是不愿意放过她儿子,就气急败坏的说道,“你要是真非要惩罚他们,我今天就……就撞死在这……”
“赵秀芬!”赵源宗一张脸涨的通红,一拍桌子叫道,“这是大队部,不是你家炕头,你想撒野就撒野,你在不起来,我就要对你不客气了!”
“这是要了我的老命啊,我也不活了……”赵秀芬一边哭,一边往门上撞,撞的门板铛铛响。
一看赵秀芬又开始一哭二闹三上吊,说啥听不进去,打又打不得,赵源宗气的又再次无力的坐在凳子上,狠狠的抽了一口旱烟。
社员议论纷纷。
“这回我看大队长是没辙了。”
“可不嘛,赵秀芬胡搅蛮缠不讲理,她这么一闹,大队长又得收回之前说的处罚了。”
“她就是吃准大队长心软,不敢把她怎么样,才敢这样闹的。”
眼见人越聚越多,说什么的都有,作为民兵队长的李永胜脸挂不住了。
他是民兵队长,连一个妇女都整不了,以后还咋带领那些民兵啊?
李永胜早就安奈不住了,疾步过去拽赵秀芬,只是这还没碰到赵秀芬呢,就听赵秀芬叫上了,“李永胜,你小子可别碰我,我这胳膊腿不好,你要是敢拽我一下,我就赖上你!”
一听赵秀芬说完,李永胜堂堂一个男子汉竟然就一点辙没有了,气的蹲在脚地当中揪着自己的头发懊恼。
要是男人敢在大队部耍无赖,他早就把他抓起来关到小黑屋了。
只是赵秀芬是女的,还是一个难缠的女人,打不得,骂不得,软硬不吃,还没碰到就要讹他。
大队长都没办法了,他纵然浑身是力气,也跟拳头打在棉花上一样,没有用武之地。
赵秀芬撞了几下就见大队长不知声了,她心里不禁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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