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自己只需在最正确的时间做出最正确的事情,比如现在,可以毫不费力的捉拿住这个可恶的恶贼。
但同时,他没有想到的是,他的身手竟然如此矫健!这让宗流对尚不知底细的北州心中又多了一层防备。
一个来自于北州的奸细,身手既已经如此了得,遑论北州其他的将领呢?
多人的车轮战让玄计当下的身体有些吃不消,但他此时来不及想太多,只有一个目标,那就是冲出去!只要让他进到白麓林,一切问题都将消散。
可宗流不会那样轻易的放过他。他既不出言让他投降,又不准让军士们直接将他毙命刀下,而是像猫捉老鼠那样,将他抓在手中,又放下,又抓住,又放下。
他似乎在玩着一个很有意思的游戏,看着他的力气一点点耗光,让他放弃挣扎。
而这次,玄计的确没能够支撑太久。在身体上昨日的箭伤,再加上今日新增的刀伤之下,他最终气力不支地倒下。而与他抗衡的矿山军士,负伤之多经超过半数。
军士们将那力竭之人拖到宗流马前,他双目紧闭,似乎没有了任何生的迹象。
“把他打入地牢。”宗流的牙咬得死死的。他想到昨日这人对妹妹的所作所为,不由不让他愤恨!
在中州,女子的清白重于她的生命,而他昨日之举,无疑是在宗枲的生命中点下了最肮脏的污点。
就为这个,他也不会放过这该死的男人。何况,他还是来自中州的奸细!
阴暗的地牢,潮湿、腐败、血腥的气息充斥这人们的鼻腔。而玄计的双手被分开,整个被倒吊在刑架上,像一只蝙蝠。
他的身上被泼了水,整个湿哒哒地。污水顺着他的头发流下来,略有些卷曲的头发将他北州人的特点彰显无疑。
由远而近的脚步声,让他微微张开自己的眼睛。他看到一双皂皮靴,再往上,他看到了那个居高临下的,轻蔑的,与他的阿淼有七八分相似的眼睛。
想到阿淼,玄计不由得越发的愤怒。这个就是她所谓的哥哥?一个会多次不顾她安危,而只是一心想要夺得功绩,捕获自己的哥哥!
他为她在中州的境遇而感到担忧,他急切地想要让她成为自己的妻子,让自己能够给予她全部的庇护。
宗流坐在这个被吊起的男人面前,他自不知道那人心里在想什么。同样,他也不需要知道。
他唯一需要通过他的口中了解的,就是关于他们知之甚少的北州,以及他来到中州的目的。
至于了解了这些以后,他将变得毫无价值。而宗流自也不会放过他。他会想尽办法折磨他,以报他对自己最疼爱妹妹的侮辱。
“说吧,来中州做什么?谁派你来的?得到了什么?”
“老实说,我会考虑给你一个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