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姜斋几人没有耽误,脚步匆匆就往伤兵营去了。
杨二嫂看见三人过来,尖酸的话语已经传出,“哟,来得够早的啊。”不到卯时,便被杨大嫂叫起来做差事,正巧憋了一肚子气没地方发去。
“一有事,不是吃饭就是睡觉。”杨二嫂冷哼一声,嘀咕道。听说想出个好法子,还救了些人,可没想到,将军的随军医官说方子有些偏差,不宜再用。
真是痛快,让你在将军面前搔首弄姿的。
姜斋冷然,直接走过,池景芸和姜容还记得杨大嫂嘱咐,不欲与一无知妇人浪费口舌,也直接进去寻杨大嫂了。
杨二嫂见姜斋几人就那么越过自己,仿佛自己就是个小丑,丝毫没有把自己放在眼里,原地气得抓狂,狠跺了下脚,眼里满是恶毒。
见姜斋几人过来,杨大嫂让一个面相淳朴的妇人过来,告诉几人伤兵营要注意的事,包扎方法、药品摆放。
因为姜斋会医,便没有随着池景芸和姜容同去,只是帮忙包扎了几个伤兵的伤口。
这时有传唤兵过来,说江参将营帐传唤姜斋,命速速前往。
姜斋睫毛颤了颤,没说话,只是暗含担忧的看了一眼池景芸和姜容。
杨大嫂看见姜斋迟疑的样子,想来是担忧嫂姐,上前几步拉了拉姜斋,“斋妹子,快去吧,这我看着呢。”
姜斋暗含感激地看了一眼杨大嫂,没作迟疑便随着传唤兵走了。
日光大作,银霜遍地。
姜斋一路上仔细观察着这座塞北雄狮焰麟军营,心中竟隐隐有些佩服那位宣将军。
传唤兵将姜斋送至江参将营帐,见姜斋进去便走了。
姜斋一进去便察觉有几道视线在来回打量
营帐里只有宣霁、随元良和一旁的鲁太医。
神色未变,看了一眼床榻,江参将已然醒了,随元良拿着药碗在给江参将喂药。
远远看了一眼,脸色虽说还是些许苍白,但恢复得不错,已然能坐起身来。
姜斋上前,还未开口。
宣霁已然出声,“前日,你使的银针里是否也有。”
有什么宣霁没有说出来,但营帐里的人都知道。
“是,”姜斋就怎么答道。
营帐里气氛更是一窒,半晌营帐里没有一点声响,寂静得仿佛没有生灵。
随元良闻言怒从心起,桃花眼里满是戾气凶狠,正要放碗。
江参将一个眼神过去,随元良身子动了动,到底没有起身。
“你倒是厉害。”宣霁讽刺出声,不知深浅的眼底满是阴沉寒光,森然锐利,仿佛下一秒,就要折断姜斋的脖颈。
江参将见状,轻轻咳嗽了一声,所有人视线都看向江参将
“参将可是哪里不适,”姜斋上前几步,正想查看。
随元良一把钳住了姜斋的手腕,分毫进不得。
姜斋抬头,随元良正眼神凶狠地盯着,如玉面容,桃花眼里幽暗如海。
姜斋眯了眯眼,没有开口。
江参将捂着嘴又重重咳了几声。
随元良回头看着江参将,眉宇满是不羁烦躁,“又没怎样,也不怕你那伤口裂开了,”说着松开了手。
姜斋手腕上就留下一圈触目心惊的红印子,江参将瞪了随元良一眼。
姜斋上前细细检查江参将的伤口,先是心口那处剑伤,接着是其他大小刀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