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斋的手抖了一下,甚至举不起这块白布,这个样子姜斋不算陌生,在那几年,街道旁都可以看见这个样子的尸体。
动了动喉咙,姜斋声音有些哑然,将白布重新掩上,“仵作怎么说。”
姜斋的神态宣霁都看在眼里,喉结微微耸动,“没有外伤,初步断定是中毒而死,但是确定不了什么毒。”
“是阿芙蓉,提炼精纯,服用过量,才会如此没有预兆地死亡。”姜斋知道凭宣霁的个性,焰麟军营中不可能有将士吸食,只有一个可能,就是杀害另外两个人的凶手,或者这焰麟军还有他的同伙。
听到如今禁忌的那三个字,这一屋子仿佛都成了死人。
会过神的随元良率先说话,眼眶呲裂,“姜斋,你确定!只是猜测的事就不要胡说。”
“我确实,是阿芙蓉服用过量。”姜斋知道自己这一番话在宣霁他们听来就是惊雷,焰麟军中竟然又出现了这个东西。
“你怎么确定的。”宣霁死死盯着姜斋,脸色也说不清是什么表情。
“你看他的嘴唇,泛白,之前是暗红的,他的舌头是毒发的时候被自己活生生咬断的。”
“现在哪里还有这个东西。”
“蛮子的领地,还有一些外族,甚至大昭境内一些人也偷偷养着阿芙蓉。”说话的是姜斋从没见过的,站在宣霁的身边,看样子是宣霁信赖之人。
“可以看出来,他之前有没有吸食过阿芙蓉吗,”随元良看着白布,仿佛透过是在看莫名枉死的年轻士兵。
姜斋点点头,“可以,看他的面容,生前应该没有吸食过阿芙蓉,这次是有人蓄意给他下了大量的阿芙蓉造成身体的中毒身亡。”
宣霁脊背挺得笔直,如同土里拔起的一竿青竹,劫火淬炼的一把钢刀,“他这是在向我们挑衅啊。”
宣霁的话很轻,却被渗进来的寒风吹得很远。
姜斋低头思考,还没有走远,身后就传来一声低低的叫声,“姜斋。”
随元良快步走了上来,看着姜斋似乎还有些拘谨,几次想说话却欲言又止,这确实不像随元良的性子。
姜斋本来就有些燥郁的心情,见到随元良扭扭捏捏得样子更添烦躁,“有事说事?”
“就是……”随元良搓了搓手,似乎还有些紧张,“你五姐不是看到了吗,她还好吗?”
姜斋的脚步蓦然停住,不客气地打量着随元良,“关你什么事,随元良,我告诉你,趁早把你那些小心思放下。”
听到姜斋的奚落,随元良被哽住,但也有些不服气,“我就问问,你什么意思。”
姜斋看了随元良一眼,“没什么意思,”说完就走远了。
随元良低头看着脚尖,又追了上去,“她是不是被吓着了。”又想跟上姜斋的脚步。
这在当事人的眼里算不了什么,但在旁人眼里,就是另一番味道了。
江参将才出来,就看见姜斋不理随元良,但是随元良又急着上去,很焦急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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