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多书呢。”
她以前屋子里很多书?姜斋印象里原身坐不住,针织女红都不好,再往深里想,姜斋回神,展颜一笑。
那是以前姜父想姜斋多读点书,跟她母亲一样腹有诗书,硬是放在她房间里的。
姜容跟她住的远,而她来时,可能恰好就看见姜斋被姜父架在桌椅前读书,认真学习的样子。
澹灵转身一把拉开帘子,咋咋呼呼的,瞪大两只圆眸,“妹妹,真是这样吗,你太聪明了吧,怎么多人敲破脑袋都想不出的问题,你一下就知道啦。”
宣霁耳聪,姜斋的话一字不落地落在他耳里,不由得笑了笑,一张丰神俊朗的脸绽放着朗月入怀的神采,端坐在马车里低声道:“真是一个聪明的小姑娘。”
很显然随元良也听到了,踹了车壁一脚,咬着牙齿道:“明庭,你知不知道啊!”
宣霁抖动书页,骨节分明的手在书本下竟显得有些秀致,淡淡的声音传出车厢,声音跟在军营里不一样,带着以往没有的随性。
“竹子连根,根埋地底,晚上露水深重,凿开一洞,出水便是这个缘由。”
随元良支起身体,拉开帘子盯着宣霁,“你怎么也知道。”
“小子,有空多读点书吧,看你丢人现眼那个样子,我都替你害臊。”江参将这时却笑了起来,骂起随元良来,可不会留情。
随元良不敢反驳江参将,悄咪咪看了一眼旁边的蓝底帘子,小声嗫嚅道:“我哪知道一杆竹子都有那么多学问。”
打马往前面去了,在他走后,一面车帘拉开瞧着他离开的方向。
有些东西我们以为很熟悉,其实其中的许多秘密我们都不得而知。
大家不由埋头暗笑,赶着马继续上路。
这几天,大家赶路几乎没有喘息的时间,宣霁下令尽快到达,天黑透了才打尖住下,天还没亮就开始赶路。
西沉落日异样红,流光异彩的晚霞化做玉弓,形状各异的火烧云在天边翻涌着,欲燃苍穹。
二里外有一家客栈,现在天色还能上路,但是得紧赶着才能达到下一个城镇,宣霁没有这次赶时间,让人在客栈外停了下来。
“几位客官,打尖还是住店啊。”店小二搭着白布就上来招揽客人,招呼牵马。
随元良衣袍一抖,翻身下马,立马就有店仆来牵马车喂草料。
宣霁从车里出来,已经换了一张极为普通的脸,周身的气势也极为收敛。
“住店,三间上房。”述安掏出一锭银子,“再准备三桌上好的饭菜。”
随元良招呼店小二让喂精细些的草料,眼里有些无奈一闪而过,“这马儿还有得跑呢。”
姜斋和姜容面上都带着幂离,出门在外,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今晚都早些歇息。”宣霁说完,便先行上楼去了。
全叔,就是姜斋和随元良在伙房见到的老兵,是江参将此次回京的车夫,千俞也不知道什么也被派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