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了俊朗英挺的基调,闻珏略窄的双眼皮从尖尖的眼头缓舒展开来,没有太强的攻击性,反而有种柔情似水的感觉。
一如闻珏这个人,如清风朗月般清润。
姜斋礼貌地笑了笑,并不明显,如同微风掠过湖面荡起的微澜。
这次就连双喜都在心中暗叹,这姑娘长得可真是好看,跟个仙女似的。
闻珏来得匆匆,去得更加匆忙,还没说几句,就借口有事离开了。
双喜福了福身,也准备掩上门出去了。
姜斋唤住双喜,“双喜,我换下来的衣服还在吗?”
“在屏风后面,您没说,我们不敢动您的东西的”双喜人如其名,娇憨的脸庞,透着一股子单纯质朴。
姜斋在屏风后面,找到自己的衣服,将里面的药瓶一一拿出来,倒出其中一个药瓶里的药丸,就着温水吃了下去
很快,睡意来袭,温软的床更加有吸引力,无法控制地,姜斋又沉沉睡去。
“还没醒吗?”睡眼朦胧之间,她听见窗外有人压着嗓子在说话,“小厨房的粥温着,再备上几碟爽口的小菜。”
林梢日暮,岩巢待鸟,醒来已是日暮时分,檐上有鸟雀啄食的吱吱声,展翅飞回巢中。
姜斋慢慢起身,身上有了些气力,头也不那么晕眩了。
门刚好从外面打开,双喜一颗头先探了进来,接着就是整个身子,“姑娘,你醒啦,宣公子来瞧几次了,见你没醒,嘱咐我给您备好饭菜,等您醒了就好用上。”
姜斋撑着床板起身,声音有些微哑,“现在什么时辰了?”
“戌时一刻,您用了饭再睡吧,免得晚上饿。”
双喜一双骨碌碌的眼睛眼巴巴看着姜斋,手伸向木雕提篮食盒,就等着姜斋说一声好了。
“好。”
听到肯定的回答,双喜吐了口气,手脚麻利地往外面摆食盒,嘴里说着,“姑娘,不是我们下人嫌麻烦,实在宣公子半个时辰就来一次,还要看看饭食准备得怎么样,弄得我们手脚都不知道往哪放了。”
“麻烦你们了。”姜斋明白双喜的意思,甚少有人敢跟宣霁对视几眼。
“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双喜怕姜斋误会,急急地摆手,就是你知道吧,宣公子那张脸吧,好看是好看,但是,谁敢看啊,往那一站,我恨不得钻进灶膛里去。”
说着脸上还浮现出劫后余生的样子,姜斋勾着唇一笑,埋着头加深这个笑,这话委实很形象。
双喜孩子啊絮絮叨叨,“姑娘,你和宣公子是未婚夫妻吗?对你可真好。”
“我听前房的人说,昨天宣公子是抱你进来的,很是焦急呢,还在屋子里照顾你一晚上,灯火是彻夜没熄,方才又一直担心你的情况。”
姜斋还没来得及否认,双喜就自顾自地劈里啪啦不停歇。
姜斋抿了口粥,温热的,却直烫到她心里。
“我们不是。”
双喜愣了愣,还没反应过来,姜斋又淡笑地摇了摇头。
双喜半晌抿了抿嘴,急忙道歉:“双喜多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