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强行呼出了一口气,然后中气略有些不足地道:“韩从严,你躲得了一时,躲不过一世,该面对的终究要面对!”
说罢,他消失在了阴风之中。
可是,这好生生地突然变脸逃跑是个什么意思?
就因为窗子被吹开了吗?
韩从严若有所思,看起来,事情的发展并不是像他想象的那么简单,至少这里面还藏有些许他不知道隐秘。
“夫君,别理那个陆判,他就是一个失心疯!”
变回了之前恬静模样的安宁将窗户给关了起来,可说也奇怪。
这窗子明明已经关紧了,怎么可能被一阵轻风就如此轻易地吹开了呢?都没有发出什么大的声响呀!
像是被人轻轻推开一样的。
“嗯!天色不早了!我们先歇息吧!”
韩从严点了点头,索性就搁下了满脑子的郁闷,不再想这些烦心事了,至于陆判刚才突兀降临的插曲,对他而言,就只是个普普通通的插曲罢了!
以后会发生什么,这不属于今天的他所能够掌控的。
何必操着未来的心,却毫无头绪的浪费时间呢?
佳人在怀,她不香吗?
天塌了,总有高个子会顶下来的!
“好嘞!”
安宁倒是有些被吓到了,一个晚上都没怎么睡好,她倒是为她的夫君地未来感觉到了渺茫,毕竟当年发生了那档子的事情。
唉!
算了,陈年往事不想也罢!
两人如胶似漆,共诉情肠,霎时间整个卧室之中春色盎然,春风习习,春音缕缕。
而他的储物戒指里面的那把短剑,此时正在散发着耀眼的光芒。
似乎陆判刚才匆忙而走,与这把剑的激烈反应有关。
阴司。
灰头土脸的陆判跪在了地上,一肚子里面的不甘在此时都憋了下去。
“谁让你自作主张了?”
“宋司命!不是小的自作主张,是那韩从严寿命当绝了啊!”
平日里叱咤阴司的陆判,竟然在此时如此卑微。
而被称呼宋司命的人,并不是一个实体的人,而是一团虚无缥缈的气团,凝聚在了他的面前,露出一张死人面孔,缓慢地发出了苍老的声音。
“韩从严的事情,归上面的人管,你不用操心了!”
“可是以前的事情,难道就这么算了?”
陆判不甘心地回了一句。
马上等待他的就是十八层地狱的酷刑!
“听话的判官才是好的判官,你既然不听话,那就休怪老夫无情了!”
不死不灭宋司命,
一脚踏破魄罗天。
十八地狱狂震荡,
地府阎王如不见。
“宋司命,小人知道错了!小人再也不敢擅作主张了!”
饶是这陆判如此魁梧的身形,受了那十八层地狱上百种酷刑之后,竟然变成了一团瘦骨嶙峋的黑死肉。
修整好些天,才变回了人形,只是身材大变,再也不似之前的那般魁梧威严了。
“老夫知道你不服,心不甘情不愿,明明是按照规矩办事,可为什么反而会受到刑罚是吧?”
宋司命说话的语气很淡,淡得跟水一样,但又很深沉,深沉得让人不得不凝神静气地倾听着:“陆判,你要记住!利益最大的获得者往往都是那些不讲规矩利用规矩的人,他们设置规矩并不是为了限制他们自己,而是在限制你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