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兵镇守瓜州。分派任务时,萧云贵淳淳叮嘱罗大纲和吴如孝,镇江、瓜州两地便是满清漕运的命脉,也是天国拱卫南京的要地,一旦两处任何一处失守,都会导致西殿大军东征失败,要二人小心守卫。吴如孝乃是广西老兄弟,天王、东王之下,最敬佩的人便是西王了,自然对这个任务毫不迟疑,殊不知萧云贵担心他是东王派来盯住自己的棋子,所以才打发他到江北去守一座孤城,以免自己东征苏南的时候碍手碍脚。
吴如孝、谢锦章、覃熙章都是广西一路打出来的悍将,都善于防守,到了瓜州之后,三将商议后便在瓜州外围开挖三道长壕,引入江水,阻挡清军进攻;在江面拉起数道铁索,阻挡清军水师;长壕内于上中下三洲建营筑垒,外面砌石,里面积沙,阻挡炮火,把瓜州弄得像铁桶似的。
琦善兵到瓜州之后,他倒是亲临阵线查看,令琦善郁闷的是,瓜洲虽小,长毛也只有区区四千余人,却也是一块难啃的硬骨头,并不好对付。琦善决定还是采取消耗战,用向荣对付围困永安的老办法,继续对付瓜洲。于是江北大营便开始修筑起来,两军对峙之下,纷纷比赛起了修筑营垒和挖壕沟的本事。
江北大营通往扬州的一处清军哨卡外,一株老槐树下,三、四个清军绿营兵袒胸露腹的在树下纳凉吃茶,为首的一个兵勇长的较为粗壮,他一手挥着一把摇扇,另一手搓着不断冒汗的前胸,口中说道:“哥几个,听说没,昨夜马老三和几个兵守关卡的时候发大财了,几个客商听口音都是九江的,马老三他们几个把人家给劫了。几个商贩被马老三他们臭揍了一顿,呵呵,我去瞧时,几个人被剥得赤条条的,全身血葫芦似的,想不到这几个商贩还带了家眷,也不知是谁的婆娘哭天抢地的,扯着马老三几个,被那马老三嘿嘿……”。
靠在他身边一个兵勇大大的吞了口馋问道:“权哥,那马老三把那婆娘怎么了,莫不是也剥了个赤条条的?”
那权哥将手里的汗水甩了甩吃吃笑着说道:“那可不是,虽没剥得赤条条的,但胸口好大一块布被扯了下来,裤子都被拉到大腿根,啧啧,那婆娘可是够味。”
另一个兵勇噗哧一笑说道:“权哥,你该上去劝劝,没准趁乱还可以摸个两把。”
权哥眉花眼笑的说道:“你权哥是什么人,用得着你提醒?当时我就冲上去,一把推开那几个愣头兵,把那婆娘给搂在怀里,啧啧,那身段可真是没说的。可惜了,那几个商贩被定了私通长毛贼之罪,陈军门当场喝令斩杀,连那婆娘也杀了,当真可惜了。今ri要是我等再遇上这样的好事,一定先爽过之后,在交给军门处置。”
众伙计听到这一起哄笑,这时只见远远的尘土飞扬而来,那权哥站起身来远远望了望惊呼道:“官道上有十余骑来了,不知是敌是友,兄弟们抄家伙!”
几个清兵慌忙躲到哨卡的木栅后面,挺起长枪,一名胆小的清兵忍不住颤声问道:“权哥,是不是回大营搬救兵去?”
那权哥一巴掌打在那兵的脑后怒骂道:“长脑壳子没有?见势头不对就跑了,还搬狗屁的救兵!”
好在这十余骑奔得近了,那权哥眼尖看得清楚,松了口气道:“是自己人,一sè的武官服sè!”
十余骑奔近后,那权哥也看清楚了,他不禁吓了一跳,眼前这十几人都是四品武官服sè,没等那权哥回头说话,马背上一个中年汉子就急匆匆的跳了下来。
这汉子国字脸,长像到也白净,一条大辫子又粗又长,梳得一丝不乱,随便搭在肩上,大热天儿还穿着四品武官服,腰间系一条玄sè带子,显得jing干利落,毫不拖泥带水。
权哥见这人架势有点派头,便上前打个千,一口地道的京片子问道:“这位爷,怎么称呼?小的直隶提督陈军门麾下把总周权。”
那中年武官轻蔑的哼了一声,手中马鞭一扬喝道:“爷们是宫中三等侍卫承恩,前来拜会钦差琦善大人,快快前面领路!”
这一行人正是荣禄率领的上虞备用处的粘杆侍卫,那晚从上海乘船出走之后,当夜荣禄等人过江之后就赶往泰州。在泰州粘杆侍卫的一个秘密据点内收到肃顺的密令,肃顺命荣禄等人办完上海的差事之后,赶往江北大营一趟,将在江北大营所见所闻据实回报即可。其实是咸丰帝对琦善按兵不动起了疑心,命人查证,荣禄得令后,便同承恩带着人马赶往江北大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