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时咱可是吃上了猪肉了。这会儿在这又分到了蜜桃,咱要留着带回去给我娘吃。”
那老兵呵呵笑着的打了他后脑勺一记,说道:“你这个傻小子,再放两日可就烂了,还能等到带回去给你娘么?快点吃吧,吃饱了一会儿就要攻城了,可别像上次打金陵城那样吓得尿裤子了。”
那少年重重的点点头,掏出蜜桃狠狠的一口咬了下去,果然是满口香甜,水多汁多,傻笑道:“陈大哥,这蜜桃可真好吃。”
那陈大哥笑道:“那是。这可是他娘的贡品,等咱们将来打到北京,还有更多好吃的呢,你小子可要留好小命,灭了清妖就能享福了。”
正说话间,忽听身后欢声雷动,那陈大哥等人回头望去,只见数骑快马奔直而来,当先一人黄甲黄巾,身后是那面西王的杏黄大旗。来人正是西王萧云贵,只听他一边策马奔驰,一边高声问道:“兄弟们,狗皇帝的贡品蜜桃子好吃吗?”他每问一句,途经的太平军将士都是站起身。振臂高呼道:“好吃!好吃!”
萧云贵哈哈大笑,又高喊道:“等将来打到北京去。那里有更好吃的。”太平军将士也是高喊道:“打到北京!打到北京!”
萧云贵奔直阵地最前沿。翻身下马,抬眼就看到那少年还抱着半个没吃完的蜜桃站在那高声跟着一起喊着口号,便走过去,哈哈笑道:“小兄弟,这蜜桃好吃吗?”那少年知道他是西殿太平军的西王,人人称颂的战神。见萧云贵一脸横肉,满面虬髶,有些害怕起来,战战兢兢的说道:“好...好吃。西王。”
萧云贵看他似乎有些畏惧,皱眉喝道:“带卵子的,说话别像个娘们,吞吞吐吐的,我西殿手下没有孬种的兵。怎么害怕了吗?”
那周老弟摇摇头,傻愣的不敢大话,他身边的那陈大哥连忙说道:“西王殿下,周怀颖不是害怕,他没见过您,所以有些敬畏。”
萧云贵笑骂道:“敬畏个鸟,过来!咱们排成一排,冲着城上的清狗尿尿!”说罢招呼着一群牌刀手站成一排,冲着上海城尿开了。这里离上海城墙已经很近了,已经在枪炮的射程之内,说也奇怪,城上清军死气沉沉的,一枪一炮不放,任凭城下的太平军羞辱谩骂。
尿完后,萧云贵哈哈大笑,冲着那周怀颖道:“看到了吗?我也只有一只鸟而已,也没比你们多长一个,怕我作甚?”众牌刀手轰然大笑起来。
萧云贵指着城上的清军说道:“你们看,城上的清妖气色犹如死灰,咱们如此羞辱他们,他们连放几枪、打几炮的勇气也无,这个上海城定然可以一击就破,待会攻城起来,不要怕这些清妖,你大吼一声,他就两腿发软了,知道了吗?”众牌刀手一起喝道:“知道!”
只听后面三声炮响,萧云贵连忙翻身上马喝道:“诸军准备,听好号令,备战!”
“备战!备战!”前军牌刀手高声喊着,后军的火炮开始怒吼起来,往城头发炮,跟着太平军的火枪手抢上高地开始向城头倾泻弹药。一时间上海城头烟雾笼罩,火光汹汹,一片混乱。
前军军帅的旗号兵红旗一展,这是开始攻击的号令,前军数千牌刀手举着盾牌,扛着长梯带着钩索等攻城器械往城墙冲去。城上的清军软弱无力的放着弓箭和枪弹,但被太平军的火器很快压制住了。
萧云贵回到后军军阵中,李璇玑已经听闻西王在前阵领着一帮大兵朝城头撒尿的荒唐事,不禁红着小脸皱眉小声嘀咕着道:“又去胡闹,跑那么近,要是哪个清妖手一抖,放上一炮,岂不是很危险?西王娘不在也没人敢管他。”
李璇玑的嘀咕声很小,萧云贵也没听到,回到阵中哈哈一笑对诸将说道:“孙子兵法有云,凡攻城围邑,城之气色如死灰,城可屠,这上海城咱们屠定了!”
李璇玑瘪瘪嘴说道:“又胡说,这句话是出自六韬,而且城可屠的屠字也不是屠杀的意思,而是可以攻破的意思。”
李璇玑这句话声音大了一些,身旁的人都听了个清楚,萧云贵老脸一红,自己掉书袋又调错了,只得干笑两声以作掩饰,但看李璇玑白里透红的小脸上带着一丝的愠色看着自己,萧云贵不禁寻思起来,四眼妹不在这里,这璇玑妹子又这么水灵,要不等拿下上海城后,找个机会亲近亲近?
正说胡思乱想间,身边的几位将领齐声欢呼起来“攻上去了!”“已经抢上城头了!”
萧云贵急忙拉开用千里镜望去,只见头裹红巾的前军牌刀手已经攻上了城头,看来上海城的清军真是毫无斗志了。
萧云贵冲着周立春、陈玉成说道:“后面的事交给你们了,前军进城即可,其余军马在城外驻扎。肃清城内残敌,投降的免死,吴健章这狗官本王不想看见他,拿住就一刀杀了!休息半日后,明天一早发兵横扫松江、金山、嘉善等地!”众将轰然领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