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钱粮财物。
同时广州城内也有满城,太平军这一次并没有对广州的满城进行大肆屠戮,在攻入满城之后,除了将顽抗分子坚决剿灭之外,大部分满城的旗民们选择了投降,而太平军也接受了他们的投降。
旗民们投降之后,财物大部分被查抄,十余万旗民被驱赶出满城,分散安置到广东几处较大的矿产区从事采矿等繁重的劳作。广州满城的旗民可以说并不富庶,到了鸦片战争后期,旗民们领取的钱粮日渐减少,到了咸丰初年更是直接生计困难。而从康熙年间开始,驻守广州的旗民兵丁就被严禁学习耕作手工技艺,这些人根本就没有一技之长,也无法从事任何生产,严禁从事工商活动。然后广州旗民严禁与外城百姓通婚,甚至严禁离城十里,这导致满城内的广州旗民们同外界基本上是没有什么社会接触的。
对于这些没有社会关系,没有一技之长的旗民,太平军自然不可能让他们如此继续在广州城待下去。悉数安排到各大矿产从事简单的体力劳动便是最好的选择,在太平天国之内没有人可以享受不劳而获。
于是十余万旗民开始了血泪的搬迁史,他们被太平军按家庭为单位分为数十批,每批数千或万余人不等,分别安置到广东、福建、江西等地去。一路上太平军只是供给最基本的口粮,旗民迁移艰难困苦,拖家带口、风餐露宿。哭喊声震四野,沿途押送的太平军也颇为于心不忍。
其实广州旗民生活得并不太好,甚至比广州一些外城百姓都要糟糕,外城百姓还能有谋生手段,他们就只能靠微薄的旗丁钱粮生存,如今他们经历的苦难也只能怪他们崇尚弓马的祖先了。要不是强加给他们的种种所谓祖制,他们也不会落到如斯田地。
后来这些旗民们在各地从事矿产开采等繁重的劳作,随后又有大批旗民参与到闽广铁路的修建当中,总算有一技之长可以生存,到得太平天国统一全国颁布《定国是诏》之后,旗民们才重新开始享受一个国家公民能够享受的一切权利和待遇,但那时候的旗民已经因为繁重的劳作和长期营养不良而锐减。此乃后话。
旗民们的迁移途中也发生过几次较大的暴动和逃亡,但都被太平军给迅速镇压,由于旗民们和外界社会长期脱节,他们缺少同情者,甚至普通百姓都拿这些昔日的旗丁老爷们当怪物看,没人支持和同情,所以旗民们的反抗也是极为脆弱的。后来除了少数遗老遗少撰文记述过旗民迁移的血泪史之外,天国正史中的记述仅仅是简单的几句话:“时月广州光复。迁满城旗民十余万散于南疆三省各地,令其各自以开矿、修路谋生……”
叶名琛等满清官吏被俘之后,走海路跟随罗大纲部舰队送往上海,随后解送天京。在上海等地,叶名琛等被俘清军官吏看到了上海惊人的变化,先不说上海那繁华的十里洋场和对岸欣欣向荣的国内工商业新区,就连后来前往苏州也是坐的西洋火车。令这些满清官吏们大开了眼界。
萧云贵这样做是有目的的,随着太平天国的兵威攻势日盛,往后投降或者主动归降、易帜的满清官吏会越来越多,这个时候就不能一味的抓到满清官吏就杀了。毕竟能减少损失让敌人主动投降是非常必要的,于是萧云贵需要千金买马骨。
但唯独叶名琛和柏贵两人萧云贵没有给予优待,当年广东天地会起义失败之后,叶名琛和柏贵在广东屠戮起义军的家属妇孺,甚至滥杀无辜甚多,这两人是要审判后明正典刑的。而向主动投降的水师提督黄开广、总兵任安邦,被俘的布政使江国霖与按察使周起滨等官吏是可以用的。
当中特别是江国霖此人,他为官20余年,一生清廉,所到任上,一心关心人民疾苦,严惩贪官污吏。历史上江国霖在1858年擢升为广东巡抚,他更是勤政爱民,事必躬亲,严厉整顿吏治,因而得罪了不少官僚和贪官。他们买通朝廷权贵,对江国霖进行诬陷,不久江国霖即被弹劾落职,移驻惠州。惠州父老闻江国霖至,狂走相告。据《大竹县志》记载,当时“老者扶杖迎道左,妇女儿童嬉嬉倚茅檐,窃窥大人颜色;户户张彩焚香,爆竹声响彻十里”。江国霖进入行馆后,郡民敬送的槟榔、椰粟等物品充盈户外,感恩问候者踵接肩摩而至。郡民这样盛情迎接一位卸任官员,在惠州历史上仅此一次。江国霖寓惠数月后返回家乡,不久病逝,年仅50岁。
像江国霖这样的官吏是可用任用的,而前提就是他们要放下心中原来的满清主子。现在的萧云贵不但热衷于权力,更加热衷于将自己的意志强加给别人,能把一位敌方官员武将收为己用,萧云贵就会觉得更加有成就感。于是,江国霖等人顺道游览了上海、苏州等地才解送天京。(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com)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qidian.com阅读。)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