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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她错,若不是因为回来后对军营里不闻不问,若不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容忍君策,不至于到今日这个地步。
“年九。”
“别说话,求求你,别再说话了。”年九背对着凌越研,无助得像个孩子,不,他本就是孩子,他原本该是被父母呵护长大的孩子啊!
凌越研再也忍不住,泪水啪嗒啪嗒的往下掉,她转身跑了出去,驾马入了北边的林子。
没人追得上她,连李南楠都没来得及追上,入夜的林子里什么都有,凌越研半分没有怕。
到如今再进入这样的林子里,不管是白天或者黑夜,都不会有任何东西能伤害她。
一天一夜,李南楠牵着马守在林子外,早上太阳升起的时候终于看到凌越研提着猎物满载而归。
身上见了血,特别是后背被阿兰刺的那一剑很深,她一直忍着疼痛,跟饿狼厮杀的时候又撕裂了。
“没事儿吧?”李南楠接过凌越研手中的猎物。
凌越研摇了摇头,没事儿,她能有什么事儿。
“拿去给大家分了吧。”凌越研一个人回了营帐,没让李南楠跟着。
刚拉开营帐就难受得趴在地上,有事儿,她忘记吃炼心毒的解药了,要不是突然感觉心口痛,她都要忘了自己身上还带着毒。
颤颤巍巍从身上拿出小药瓶,倒了许久,最后一颗药丸才倒了出来。
最后一颗了,说明这个月里要是还不吃解药那下个月就必死无疑,可吃了解药阴寒之症跑出来也没多少时间可活。
况且一旦阴寒之症发作,别说动用武功,就连基本徒手跟人打架都做不到。
凌越研啊凌越研,你是真的废了。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缓过来,随便包扎了下伤口换了件衣裳就去了兵器库。
“将军!”
“嗯。”
凌越研在兵器库里来来回回晃了许久,最后还是决定暂时不查,只是暂时不查,不是不查。
等源仲的回信到了,她再决定到底要如何做。
年九眼瞎的事传回了宫里,君叶政赏了厚厚的银钱,还破例在右京城里为年九开府。
可这些东西,年九再也看不到了,只能听别人说,听别人练武,听别人为赢了比赛而喝彩。
“娘娘,皇上让奴家传话,问娘娘何时回宫。”高公公宣完旨后特地来找凌越研。
凌越研心里有气,还不能完全表现出来,只背着手,对高公公哼了一声,表示不满。
回到宫中的高公公将凌越研的反应完整的模仿了下来,对着君叶政硬是连着哼了四五声。
“就只哼了一声?”君叶政再次重复问道。
卫宇当时也在殿中,为此憋笑了许久,想君叶政一个堂堂皇帝,为了女子的情绪反复琢磨,也是费尽了心思。
高公公无奈,凌越研确实就这么哼了一声,他原本准备再问,凌越研拿着弓箭直直就对着他射了过去。
当时那支箭离高公公就一根头发丝儿的距离,现在想想都还是后怕得很。
这也是为什么君叶政不愿放凌越研出宫的原因,凌越研天生就是不受束缚的,一旦脱离了困住她的枷锁,再想拷上都要费上很大的力气。
朝臣们天天嚷着要君叶政开枝散叶,他也烦闷啊,要人回来才能开枝,才能散叶吧。
正在君叶政还在为怎么带回凌越研烦忧之时,边疆的兵报和传回东山军营的信同时到了。
朝佳国,面临了有史以来最惧挑战的一次威胁。
兵报上只说走马道的赵权叛了,期间右京城里居然没有收到一点消息,源仲说赵权带着大半武将跟着风夕雷投奔了怡国。
而凌越研那边收到的消息除了兵报上的内容以外,还有一些更坏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