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禀报的小太监随着孙太医一起出了门,他要看看门口那女孩所言是否属实。
老太监一直等到人都散的差不多了,亲自监督着齐王吃了药,才慢悠悠的问:“殿下莫非认得门口的女子?”
齐王抱着刚洗过澡的小猫,还是那副懒洋洋的模样:“不认得。”
“那殿下为何?”
月牙挂在树梢,像是谁的眉。
少年抬起头,不知为何竟有些心烦。
为何?
或许,是他也渴望能有一个人,为了他奋不顾身,拥有一腔孤勇,不计后果,只有赤城。
便如那个小猫妖一般。
…………
沈秋檀直到回了靖平侯府,还有些如在梦中。
一切都很顺利,太顺利了,孙太医毫不怀疑的跟着她到了锦春堂,一个不高的小太监给孙太医背着药箱,对沈秋檀也客气的很。
沈秋檀觉得有些不太真实,但小长桢的病要紧,其他的只能往后放了。
他们回来的时候,锦春堂已经围满了人,沈老侯爷一脸端肃,姚氏刻板的脸上满是焦急,小杨氏的幸灾乐祸藏都藏不住,王氏却哭红了眼睛。
是真心还是假意,沈秋檀已经顾不得分辨了,她的所有注意力都在孙太医身上。
孙太医一番诊断,沉声道:“幸而已经给他放过血了。”
又问:“他昨日今日饮食为何?”
桃花道:“昨日里除了喝奶,还喝了半碗迷糊。便再没有旁的了。”
“可有惊吓?”
桃花有些犹豫,想点头,又摇头。
沈秋檀便到:“长桢身边可一直都有人?”
这回,桃花连同杏仁、良姜都跪了下来。杏仁哭着道:“不知为何,今日奴婢和张奶娘都闹了肚子,三公子身边,是良姜照看得最多。”
良姜抖如筛糠:“姑娘,天越来越暖和了,奴婢便想着给三公子裁些衣裳,昨日里就和拂冬约好了,今日与找她讨花样子……”
声音越来越低,无论是如厕还是讨花样子,都不该放任三公子一个人呆着,良姜自知罪责难逃,想起外面还有个被打断了腿的大夫,更是惊慌不已。
怎么就忘了九姑娘是个罗刹,狠起来连老夫人都敢顶撞,外人落在她手里都被打断了腿,自己一个卖身契被人握在手里的奴婢……
沈秋檀强忍怒气道:“都退下。”
她自然要发落这些人,更要找出谋害弟弟的凶手,只是不应该是现在。
不一会儿孙太医就开好了方子:“我观小郎君是寒邪入体,且是急寒,我已开了清透宣解的方子,不出意外,明日便可降温,三日,最多五日可痊愈。”
沈秋檀大喜,姚氏也连声感谢。
“之前高热,可会对孩子今后有影响?”听说有人发烧烧傻了的。
孙太医模棱两可的道:“且看他的造化了。”
小太监收拾好了药箱,沈秋檀心里一沉,可还是取来自己仅剩下的四锭金,孙太医却摆摆手:“诊金有人已经付过了。”
至于是谁,他却不多说。
送走孙太医,沈秋檀奔走了一天,只觉浑身疲倦,可事情还没有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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