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而起了波澜:“是么?”
“正是。”杨巡恭敬回道,又转身对着沈秋檀几个:“你们将新学的小曲儿,唱上一唱,唱好了,重重有赏。”
这几个孩子最大的也不过七岁,之前见过最厉害的恐怕就是张文张武兄弟并那两个调教他们的嬷嬷,如今见了有官威的杨巡、张邈几个本就有些害怕,何况又见了冰块寒刃一般的陆铮,还要当着陆铮的面唱曲儿?
“呜呜……怕,怕……姐姐,我好怕……”小鱼儿将头缩进沈秋檀身后,其他小童也吓得瑟瑟发抖起来。
陆铮变了脸。
杨巡怒道:“赵文呢!怎么选的人?”
不一会儿赵文就进来了,一听陆大人对这八个不满意,忙道:“大人们稍事片刻,待小人再带些伶俐的来。”
“怎么,这样的小童,你们竟还有许多?”陆铮起身。
杨巡连同赵文,心中皆是一惊,都知道刚才说错话了。
“关门。”
话音一落,一群负甲带刀的护卫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瞬间便将雅室维得水泄不通,别说关门了,连窗户都关上了。
好好的雅室成了密室。
领头的一个黑脸护卫对着陆铮一拱手,又略一颔首,陆铮点点头。
“陆大人这是何意?”姜孝钦质问道。
“何意?瞎么?难道看不出来?”
“你……我等好歹是执掌一方的朝廷命官,便是你一来便成了我们的上官,也不能轻易给我们定罪!”张邈害怕极了,但他们也不是没见过什么场面的人。
谁知陆铮却懒洋洋的拿起窗边的一壶山泉水,直接舀了一瓢便喝了起来:“呵,外强中干。本……本官最烦浪费口舌,绿豆,剩下的你来。”
一个灰袍文士从原来陆铮的座位后走向人前。
众人心中惊骇,这人方才竟一直在这雅室之中?为何自己竟然毫无察觉。
绿豆面无表情,就像是阎王殿前的判官:“从现在起,诸位大人说的每一句话都将记录成供,还请大人们说话都斟酌着些。”
“你是何人,敢与我等朝廷命官放肆!”姜孝钦要咆哮了。
绿豆不理他,反而与身后两个的灰袍小厮道:“记下来。”
“你……你你……”
“记下来。”
绿豆见张邈几个面色精彩,料定他们不敢轻易开口,他正想问问那几个哭泣的小童,杨巡忽然道:“陆大人是为这淮南道的贪腐案而来的吧?”
没人回答。
杨巡又道:“若是如此,小人愿意配合,定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可大人这调兵谴将的未免叫我等太过难堪。还请大人将这些甲兵速速撤去。”
哼,贪污案的手尾早扫干净了,陆铮要查就让他查。
绿豆看看陆铮,陆铮好像是终于喝饱了水,慢悠悠的走到杨巡面前:“谁说我是来查贪腐案的。”
“大人不是来查贪腐案的?那又是为何……”不用杨巡,其他张邈、姜孝钦便齐声问了出来。
陆铮摸摸肚子,嘴角一勾:“我是来查拐卖幼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