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遭遇。
他那日带来的一名手下背中一箭,他将箭矢拔下来后特地找匠人看过,竟是黄铜打造,箭身小巧,但质地坚硬且锋利无比。
他心下惊奇,立马禀报给四爷过目,四爷也寻了匠人来,竟无一人能看破这箭矢是如何打造。
王管事想到此处,突然有些紧张起来,将放着方子的木盒子往怀里一抱,便起身恭敬的站到五爷身后,只要五爷一声令下,随时可以告辞走人。
薛柳斜睨他一眼,不屑的笑了一声,也就这点胆子。
吴世天不清楚他们之间的变故,但看着王管事吃瘪,心里小小的愉快了一下。
他意味深长的瞧着薛柳,薛柳回给他一个坦然的微笑,甚至还俏皮地冲他眨了眨眼睛。
吴世天一愣,随即忍不住大笑两声,以他数次跟薛柳打交道的经验来看,这个薛柳哪是这般好说话的人?那个盒子里肯定有蹊跷。
吴老四啊吴老四,你让我不好过,也让你尝尝被戏耍的滋味。
吴世天笑得心情畅快的很,“柳儿姑娘,这方子我代吴家收下了。”
他说着拍拍手,门外的随从抬着一个箱子进来,然后当着薛柳的面打开了。
胡大明尽职尽责的当门神,这时也不免好奇的探头进来张望一下,然后差点被箱子里的银子晃瞎了眼。
吴世天:“微薄谢礼,了表诚意。”
薛柳坐在屋里都听见了门口胡大明的吸气声,她悄悄的咽了口口水,想要。
她手不由自主的摸了摸那些布灵布灵的银子,忍痛将箱子又合上了,故作大方的说:“五爷客气了,但五爷的礼我已经收过了,不能再收。”
薛柳说着又鄙视的瞧了王管事一眼,你家什么四爷同是吴家的子孙,怎么人和人之间的差距这么大?
“这方子我说过送给吴家,那便是送的。”薛柳不舍的拍拍那一箱银子,“五爷收回去吧。”
王管事低着头,嘴角不屑的一撇,小小年纪,倒是会装清高。
吴世天看出来薛柳的确不想要,便也不会上赶着送钱,笑着又吩咐手下将箱子抬走。
这一箱银子不过三百两,对他而言不过小数目。
他混迹商场多年,最是明白一个道理,没有永远的敌人,也没有永远的朋友。
有些人脉不是靠大恩大德,小恩小惠有时候也能有意想不到的作用,随手撒下一颗种子,日后若是能生根发芽,那便是赚的;没有,他也不亏。
何乐而不为?
薛柳看着很上道的吴五爷,决定再抛一个橄榄枝:“五爷如此有诚意,我还有一桩生意要同五爷商量,不知五爷可有兴趣?”
吴世天本已经准备起身走人,听到这话又感兴趣的坐下了,笑着冲薛柳抬手示意:“柳儿姑娘请说,洗耳恭听。”
“五爷是做酒楼生意的,想必应该会对兔肉可感兴趣?”
吴世天眼睛一亮,“兔肉佳肴自来一直深受欢迎,只是这野兔难寻,难道柳儿姑娘有办法?”
薛柳抬眼看了看一直竖着耳朵听的王管事,揶揄道:“今日闲杂人等太多,待时机成熟,我将带上诚意上县城拜访五爷,届时再做详谈如何?”
吴世天已经被勾起了兴趣,笑着指指薛柳,“哪有谈生意谈一半的道理,你这是故意吊我胃口。”
“五爷莫要误会,我很有诚意的。”薛柳认真的冲他眨眨眼,笑了下,“定会帮着五爷生意兴隆,盛宠不衰,到时候至于别的什么一二三四的,统统干趴下。”
吴世天一愣,随即愉悦的笑出声,“好,那我等着。”
王管事:……你们当着我的面说要搞我家主子,是不是当我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