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很潮湿阴冷,她坐在衣柜里,周围静悄悄的。
脚步声打破了寂静,由远至近,停在柜门前。
“我知道你在里面,准备躲到什么时候?”声音很耳熟,她认真回忆,却没有头绪。
“出来吧,出来就能知道我是谁了。还是说,你其实在害怕呢?”
害怕?笑话,她心中不知为何窜出一股子怒火,伸手便要推门而出,突然有人从旁按住了她。一对青年男女微笑着,男人对着她摇摇头,女人则伸出手指点她的脑门,明明什么话都没说,她的心却突然安定下来。
男人拉过她的手,在掌心内写字。
“时,候,未,到,不,可,冲,动。”她一字一句地默念,抬头看面前的男女,他们眼里似有千言万语。
她心里升起委屈,瘪嘴想掉眼泪,女人捧着她的脸轻轻地安抚,自己却先掉了泪珠。男人有些无奈地摸摸寸头,正想安慰一下她俩,柜门却在此时被外力破开。
一双手伸入衣柜,扯住青年男女,直接将两人拽进了门外幽深的黑暗中。
事情发生不过须臾之间,她甚至都没来得及反应,二人便消失不见了。一股撕心裂肺的痛楚涌上心头,她想跟着跳出衣柜,却被死死拉住,无论如何挣扎都没法靠近柜门半分。
“丫头,丫头。”嘀嗒的声音传来,朝晖睁开双眼,迷茫地坐起身。嘀嗒和小黑守在她床边,焦急地看着她。
“可算醒了,做噩梦了么?”嘀嗒见她醒来,心中大定。
他刚刚到外头给自己加餐回来,就看小黑紧张地站在朝晖的旁边,不知所措地直打转。朝晖似乎陷入了梦魇,眼泪哗哗地流,还不断地挣扎。他试过入梦,却被挡在她的梦境之外,嘀嗒便明白,能拦住他的必然不是等闲,所以万不能强行唤醒朝晖,否则极有可能伤到她的魂魄。
朝晖眼内恢复清明,从梦境的余韵中彻底醒来。
“我见到父母了。”她倚靠在床头,低声地说。
嘀嗒和小黑交换眼神,近期朝晖的状态很是反常,不仅易怒,随意使用眼睛,而且在根本不用灭杀阴魂的情况下,她也会不由分说地让撞上枪口的家伙魂飞魄散。
“人人皆有心魔,我的心魔百年未除,你的心魔会跟着你很长一段时间。”嘀嗒坐在床边,承朝用他,便是希望自己能用守着朝晖,用这近百年的经验和见识为她提供一些帮助。
“老头没说过,但我也知道,如果不是我,他们还好好活在世上。”自从开智,每时每刻都在受着煎熬,哪怕父母不怪罪,但她实在无法心安理得地活着。
“你父母死于何人之手,承朝查了无果,便知道机缘不在他身。所谓因果,有因才有果,因不是由他而起,果他自然无权过问。”嘀嗒起身倒了一杯水,递给朝晖,“有心魔也不见得是个坏事,在你得到答案并了结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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