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你不能回家。”
祝淼嫌归韶海给她丢脸了,于是躲在马车里面都不露,还嚷嚷着要快走,她在二伯父家门口可丢不起这个人。
“淼淼,淼淼!”归韶海追赶着马车的样子也不好看,追了几步后,祝淼仍是愿意停车让他上来的,只是归韶海执迷不悟,一心想要完成妻主交代的任务,哪里肯放祝淼走。
祝淼急得直想哭,但想起归韶江和林树,想起归韶海坐在地上哭的丑态,她硬是把眼泪给憋回去了。
仆人见这孩子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陷入了两难,索性替她选择了,便让赶车的快些走:“四公子这样闹下去不是办法,郡王交待过不能太晚把祝小姐送回去,免得耽误睡觉时间,咱们赶快走吧!”
随着马车夫鞭子一挥,车轮又缓缓转动起来。
“停下!快停下!”见没人把他当回事,归韶海气急败坏,“郡王府就是这样待人的吗?”
祝淼在车里紧张得坐立不安,她很想把小爹叫上车,可现在还不是时候,她想等离开二伯父的庄子再远一点。
很快,马车走远了,归韶海无奈地步行回家,他心里怕得很,天越来越黑,这些下人连一盏灯笼都没给他,这不是故意让他难堪吗?他就知道二哥是最记仇的。
归韶海身边也没带着人,他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平安走到家,正想不如回头再去求求二哥时,就看见远远走在前面的马车停下了。
仆人从车内探出头来大喊:“四公子,快上车吧,天很晚了!”
归韶海更加气愤,区区一个下人也敢这般对他大呼小叫,这些定然都是二哥的授意。他认为自己受了极大的屈辱,可又不得不上马车,甚至害怕他们反悔,三步并作两步快走过去。
上车后祝淼也不喊他,自己团成球缩在马车角落里,归韶海心里有气,根本顾不上安慰女儿。
庄子外头终于重归安静,归韶江带着林树一遍又一遍地在清点他们的行李,绞尽脑汁地想他们究竟还缺什么。
亲近的几个下人都是察觉出,公子今晚颇为烦躁,明明什么都准备好了,他却好似非要鸡蛋里挑骨头般,总觉得还少什么。
林树劝他:“别想了,真要少什么,再让人捎来就好了。”
归韶江不满意:“那么远,如果是紧要的东西,再捎来就晚了。”
林树握着他的手:“还能有什么紧要的东西,最紧要的就是你,有你在我身边就够了。”
“别光说这些好听话来糊弄我。”归韶江已经烦躁得连甜言蜜语都听不进去了,“你快来同我再点点,用你的脑子帮我一起想。”
归韶江犯倔,林树就要比他更坚定,她用力抱着他:“我不要想,我要和你去睡觉,东西少了就少了,以后我还会再回来,你等我回来再拿。”
归韶江这才顿住:“你一定要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