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丧尽天良,连自己的母亲都能下此毒手?
他紧握拳头,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仿佛只有这样才能降低他内心的怒火。
“谢谢大哥的告知,不然此事我还蒙在鼓里。”吴病再次感谢了一下,手里的一包华子也顺手塞给了他。
中年人拿着那包华子,脸上瞬间绽放出灿烂的笑容,仿佛捡到了大宝贝似的。
他激动地拍了拍吴病的肩膀,连声道谢:“兄弟,你够意思,以后有用得着我老马的地方,尽管开口!”
周围的村民们见状,纷纷投来羡慕和忌妒的目光。
有的窃窃私语,有的则直接走过来搭话,希望能从吴病这里得到点好处。
一时间,原本安静的村口变得热闹起来。
吴病没有耽搁,他拉开车门,坐进驾驶室,启动车子,准备前往苗荷花家。
他的心中充满了愤怒和焦虑,只想尽快见到外婆,将她从鬼门关拉回来。
“兄弟,你叫什么名字呀?”中年男人折服于吴病的豪爽,忙出言询问,便于日后打交道。
“吴病!”
吴病随嘴丢出两个字,一脚油门,绝尘而去。
看看吴病的车子远去,这一群村民面面相觑。
他们仿佛被掐住了脖子,发不出声音,一个个震惊得无以复加。
刚刚还在议论纷纷,说吴病的坏话,这人就这现在他们面前,而且看起来混得很不错,有钱有势!
老马挠了挠头,有些不敢置信:“这,这怎么可能呢?刚刚那小伙子看起来挺不错的啊,怎么会是卖假药骗人钱财,还被学校开除的人呢?”
“是啊,是啊,我们是不是误会他,听到假消息了?”另一个村民也附和道。
然而,就在这时,一个尖锐的声音打破了这短暂的宁静:“你们别傻了,这小子卖假药,被法院审判,被他学校开除的事千真万确!”
众人齐转过头去,盯着张花瓶道:“你是听谁说的?”
“我娘家侄子!我那侄子跟这小子是同一个大学的。”
张花瓶说完,将胸脯使劲挺了挺,想吸引一些异性的目光。
大家都还沉浸在事情的震撼中,没有人关注她的小动作,更别说那小土丘,这让她很失落。
吴病来到了苗荷花家,一栋两层的楼房。
“儿子,你终于回来了,快,快来见你外婆最后一面吧!”苗秀英看到从车上下来的吴病,哽咽着声音道。
吴病见过了父母与小姨,踏入病房。
一股浓重的死气扑面而来,与空气中浓浓的消毒水气味混和在一起,弥漫出一种难以言说的悲戚。
他快步走向病床,只见外婆苗荷花脸色青黑,形如枯槁,双眼深陷,仿佛是两个无底的黑洞,吞噬着她生命的光华。
她的双手干枯如柴,搭在被子外面,手指弯曲成诡异的形状,仿佛在无声地控诉着。
胸口艰难地起伏着,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一阵剧烈的咳嗽,仿佛在用尽全力与死神抗争。
吴病的心一阵阵绞痛,眼眶不自觉地湿润了。
这是遭了多大的罪呀?
他紧紧握住外婆的手,低声呼唤着:“外婆,我回来了,您马上就能好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