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官运不怎么样,都已经是半截身子入土了,却还是个转运使,这就证明他在官场上不怎么受欢迎。
就算他能打,在这些先天条件的掣肘下也发挥不了多少能力,这个选择比秦构随便在朝堂中挑一个高官过去要稳妥得多。
朝堂上的官员对此自然有颇多异议,但在秦构的坚持下,已经六十几岁的刘韐最后还是要去草原上吹风。
同时,秦构这一道圣旨也让草原变天了,不是什么夸张,和真正的变天没什么区别,毕竟现在的草原上,谁是北伐军经略使,谁就是天,况且在秦构的这一道圣旨下,北伐军的战略也会有极大的转变。
祖成亮如今已经是大乾在火器作战方面的权威人物,当然不可能跟着自己的老上司北伐,而是在开封府在研究新的战术。
不过尚承忠手下的亲信还是很多的,在收到尚承忠被贬官,成为副经略使的消息后,也有颇多人给他打抱不平。
“官家这实在是,对尚公您有些苛刻啊,还有朝堂上的那些大员,您出征的时候,一个个都让您要以国事为重,稳扎稳打,尽快把草原平定,别耽误西征。
现在官家说自己要抓草原上的人,他们怎么不多说几句话啊,尚公,要不咱们几家也找个党派如何?”
作为尚承忠的亲信,吴尘心里憋屈归憋屈,却也不敢说出什么不敬之言。
尚承忠却只是呵呵笑道:“找党派入党的事不用急,等北伐完了再说,不过这种话以后别说了,老夫早就预料到了今日之事。
咱们这些燕云地防备辽国的人,虽然不像西军将门那些人在立国之初就有自己的兵马,但这些年承蒙历代官家信任,也是世代为将。
北伐灭辽如此大功,老夫至少已经占了五成,又算是将门,要是官家不做些什么,老夫自己也不放心,如此一来,我们这些人也算是注定有个好结果了。”
吴尘还是不悦道:“尚公,那官家总要给您一点补偿,就这样什么交代都没有,这也太,太让人寒心了。”
尚承忠板着脸,质问道:“寒心,你有什么可寒心的?你自己家里的安保公司每年赚了多少钱,还是说像西军将门那样被官家撵出去继续当你的将门就好了?记住,雷霆雨露具是君恩。
况且,官家对我们照顾已经够多了,那刘韐之前只是个河东路转运使,到这里初来乍到,对我等定会有颇多依仗,只是对我等有些限制而已,忍一忍就好了。
不然,要是官家对我等起了什么疑心,将来我们几家能传给子孙的富贵可就没有了。
要是你不服新经略使,或者说还有什么心思,小心老夫对你军法从事。
当然,等战事结束,你要是想像西军那样,到其他地方继续当将门,老夫也会找机会给你安排。”
吴尘连忙点头应是,刘韐来当经略使,损失最大的还是他这个尚承忠的亲信,毕竟刘韐再怎么需要尚承忠配合,也还是会安置自己亲信的,到时他的权利损失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