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在雷鸣闪电中,倾盆暴雨下,踏入酒楼的男人。
男人的身形略显单薄瘦弱,一进得大门,扬手便将脱去打湿滴水的披袍,露出一身黑色劲装。披袍如同其它人般,被其随手甩至门旁的勾架上挂着,冷沉的目光,环视着大厅中突然安静的酒客。
这种时候,突然闯入,本就值得引人注目。偏偏,从这人进入开始,仿佛气温都陡然降低了许多度,如何能不让众酒客纷纷侧目?
男人此时开口了,语气却并不冷,中气十足,极富穿透力的道“如果你们这里的老板是男人,就让他这里所有能称得上美丽的女人全叫在一块,如果是女人,我相信怎也差不到哪里去,就让她亲身招呼我吧。”
嚣张之极的言语,让整个大厅的酒客,全都一时愣呆。
这男人的声音,穿透未免太强了些,强的让月铭楼一至五楼所有酒客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这种天气,月铭是不会闷在屋子里的,越是生意异常时,越需要特别照料,无论是异常的好,又或是异样的差,一个合格的老板,都绝不能在这种时候松懈偷懒。
更何况,千剑和千影这时候并没有闷在屋子里,事实上,从两人到达这里起至今约三个月时间内,罕有闷在屋子里的时候,大多数时间,都是在临窗的桌边,喝水,沉默。
月铭至今未曾得见两人的真实面目,但相信两人的剑,也相信两人的关系,唯一不相信的是千雪,那不像是个徒弟,更像是两人的奴仆。千影千剑均爱静,这从两人独处亦不多交谈便可看出,因此千雪的话亦不多,陪同两人的月铭,自然也不愿意太多话。
五楼的歌舞并不算噪音,即使是,也是众人都习惯了的噪音。但突兀传至的陌生男人声音,绝对是种噪音,而且是不被人习惯的噪音。这样的噪音,当然让人反感,甚至生气。
月铭轻喝着道“传话下去,想让我亲自招呼,他便得上来。”
在旁侍侯着的女子,踏着莲步,行离,将这话交代给了另一人,那男人小跑着去了。
一楼沉默的气氛并没有一直持续,根本便没有持续多久。一好事的男人起身嘲笑道“朋友,看你就是刚来的吧?”稳立大门内的那男人,轻哦了声反问道“是又如何?”
大厅内传出一阵哄笑,那好事男人笑罢着道“看你敢在此地张狂,任谁都知道你必定是初到此地不久的新客。”
那男人颇为诧异的开口着道“这地方容不得别人张狂?”
不待那男人回答,大厅内不知谁高声接话着道“当然!便是龙鳞组织的一把手,也不敢在月铭楼肆无忌惮的张牙舞爪!新铭街区附近,谁不知道月铭楼被千剑千影罩着?”
“未闻其名。”那男人轻描淡写的道,大厅内发出一阵哄笑,不知谁叫嚷着道“到了新铭区,连这里第一快剑的名头都不知道,也敢在这里撒野放肆?真是无知者无畏啊!”
“老朱,怎这般笑话别人?别人又非在这里混饭吃的,初来乍到不知千剑千影之名却也情有可原。不过如此不知所谓的放肆撒野,却是万万不对的。”另一人大笑着接话道,引的哄笑声一片。
此时,传话的人匆匆下落,人却未下得梯阶,便趾高气扬的冲那男人叫喊道“哪里的野狗!也不看看月铭楼是什么地方?第一剑夫妻均在五楼,真要有胆,尽管上去!”
那男人晒然笑道“可笑!被这么间小酒楼老板圈养着的狗,也敢以第一快剑自称,这样的狗,又能厉害到哪去?”男人说罢,双足微一发力,身形极轻盈的快速飘上阶梯,左手随意一拂,那传话的男放逐者惨叫一声,胸口肋骨已被打断数根,抛飞摔落一楼地面。
那方才踏上台阶的男人,已然失去踪迹。高明过人的身法和轻功,顿时让原本嘲笑的酒客,对其身份产生了兴趣。
“这人恐怕来头极不简单,第一快剑夫妻,怕是遇到真正的对手了……”许多酒客均这么感叹着道,有的说出了口,有的却藏在心里。
月铭楼五层,一个身着黑色劲装的男人踏上。月铭的目光随之移至,眼现惊讶之色,定定打量那男人片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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