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董”
“裴董”
“裴少”
、、、、、、
“裴少真帅!”
“哇,裴少对我笑了!”
“胡说!裴少明明是对着我笑的。”
“你们就做梦吧,人家是对裴家大小姐笑的。”
嘈杂的声音越来越嘈杂,形成了一个嘈杂的漩涡,而这个漩涡朝陈伊卷了过来。
漩涡的中心是一个火炉一样的热源,目标明确地落到了她这排长条椅上,与她相邻。
嘈杂声就此消失了,大家都有各自要忙的事情,只是间或朝长条椅上那个装风轻云淡的白莲婊投去或嫉或羡的一瞥。
FT集团内部一直流传着一个说法:裴少注资FT集团成为二股东就是为了给自家妹妹铺路,不过那个妹妹好像不是亲的,还喜欢端架子。
可怜了裴少的痴心一片哪!
为了质量守恒,FT集团内部的痴男怨女们眼神对上裴少的身影时,总是掺杂着又爱又怜恨不得取某某而代之的情绪。
陈伊这里,听到“裴x”二字的时候还没什么实感,就像她没有把自己当成裴清漪一样,到前一刻为止她都还不能把裴清漪的事情当成是自己的事情看待。
直到,这个人坐到了她旁边。
她的身体瞬间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仿佛从炽热的盛夏一下子穿越到数九寒冬一般,打了个寒颤。
她当即一言不发地起身离开,但还没等她迈开腿,右手手腕就被一只骨节粗大的手抓住了,同时那只手猛地用力将她拽回了长条椅上,耳边传来一个压抑着暴躁的男声:
“打你电话,为什么不接?”
听到这个声音的刹那,陈伊心中一紧,顿感难以呼吸,泵血速度飙升使得高负荷运转的心脏传来阵阵抽痛,脑袋也跟着一阵阵地眩晕。
陈伊,你是陈伊,不是裴清漪!
你是最强大的,你是最勇敢的,你是要成为田径奥运冠军的女人!
、、、、、、
她一遍又一遍地暗示自己,约摸一分钟后,果然感觉好受了些。毕竟,她从“自己”的记忆那里很清晰的知道:
“自己”上周的各项体检数据显示——“自己”在生理上,除偏瘦之外一切正常。
但她也知道,科学研究表明:这世界上存在一种可能无药可治又可能不药而愈的怪病,叫做“心身障碍”。
她左手松开攥得手心发痛的手机放在椅子左侧边缘,腾出来的这只手伸到右边将攥住自己右腕的手拂开,然后强行若无其事道:
“睡觉,开了静音。”
但紧咬的牙关、抿得泛白的嘴唇、像是用劣质墙漆刷过一般惨白的脸色,都在出卖她。
“打电话有事?”
她的语气淡淡的,却很能挑动隔壁座上人的火气,让看向她的原本有了几分怜惜的眼神被汹涌的怒意所覆盖。
“今天奶奶生日,你结束了跟我一起回去。”
他的语气一如既往的霸道,绝对不容拒绝,然而坐在他隔壁像根木头似的一动不动也不看他一样眼的女孩却再次语气淡淡地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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