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置之死地而后生

br />     孔老爷面色沉重，迟疑问道：“指使沈默的背后之人难道不是岭南王。”

    孔老太爷摇摇头：“岭南王此人，我打过交道，是个空有一腔雄心壮志却毫无成算之人，你说他想做皇上有可能，但说他精心策划自皇上秋猎这一路下来的事情，他没那本事。”

    “那父亲觉得是谁能做此事。”孔老爷问道

    “此人十几年前就开始在全国选苗子培养杀手，甚至还拉拢蒙国士兵和我国内的郡王、王爷为他效命，要做到这些事，此人必须拥有掌控大局的非一般能力。而且，此人善于蛰伏，要不是此次回京途中被我们抢了个先机抓到了些人，沈默又忍不住跳了出来，也许我们永远不会知道这世上还有这样一个对手，对皇位虎视眈眈。”孔老太爷沉吟：这世上或许真有一人有此能力，但......这不可能。孔老太爷自顾自摇头排除了这个想法。

    对手是谁、接下来会怎么出招，完全无从得知，只能被动防备，这种感觉孔老爷着实喜欢不起来：“此事，皇上难道没有察觉出一丝不对吗，我们需不需要提醒皇上。”

    孔老太爷继续摇头：“我与皇上君臣之间二十余载，有些事我能想到，皇上肯定也已经想到。以我对皇上的了解，皇上定是觉得与其盲目揪着岭南王沈家不放，不如放虎归山，既全了仁慈的名声，也给对方创造露马脚的机会，好一举拿下。这一举两得的事，换我应当也会这么做。”

    孔老爷总算恍然大悟，但这些都不能拿到明面上来对欧阳忠说。无法说，就只能把欧阳忠打发走，气得欧阳忠直骂孔老爷不担事，他可不怕，他要面陈皇上，让皇上继续追查此事。

    见欧阳忠执意要去面圣，孔老爷不好拦着。望着欧阳忠离去的背影，孔老爷已经能预感到欧阳忠被骂的下场，除了内心默默掬一把同情泪，也别无他法。

    这期间，借着找孔凡之的机会，四皇子也就岭南王的事情跑来请教孔太傅，他们关在屋里说了一下午，至于孔老太爷说了什么如珍无从得知。

    但如珍知道，自从四皇子李嵘和孔凡之两人交好的事情公开后，四皇子就开始名正言顺的约孔凡之玩，他们有时会在家里喝酒聊天，有时也会相约出门，但不管去干嘛，每次也都能看到成亲王世子段奎。

    也许是把孔凡之的妹妹当做事自己的妹妹。有时看到新奇好玩的玩意，四皇子还会顺道托孔凡之给如珍送去。自从如珍拒绝四皇子李嵘第一次见面送的红玉玉兔后，四皇子再送东西就以小玩意为主。

    本来如珍事不想要的，毕竟拿人手短，但耐不住有个‘贪得无厌’的哥哥。孔凡之意思是，反正四皇子家有钱，送的东西不要白不要，就当劫富济贫了。所以每次四皇子送如珍东西，不等如珍拒绝，孔凡之就已经伸手接了过来，样子非常的坦然，弄得如珍都不好意思拒绝了。

    久而久之，如珍脸皮也厚了起来，四皇子愿意送，她就要。反正人情是孔凡之要欠的，要还也是孔凡之来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