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掌门回答道:“皇上放心,蛊虫还小未能彻底寄宿在皇后体内,楔子蓝即可逼出它们。但如果皇后体内的胎蛊已是成虫,那么皇后就是宿主,有一句老话叫做主随蛊亡,即蛊虫死则宿主死。除非能拿到解药,把蛊虫引出体外,否则只能任由蛊虫吸食皇后精血直至双双死去。皇后现在身体虚弱主要还是因为前期被蛊虫汲取了体内大量精血所致,但并无大碍,后期通过调理即可恢复。”
皇上听后,松了一口气,还好皇后没事。看向孔老太爷:“太傅,此事您怎么看,下蛊之人究竟意欲何为。”
孔老太爷内心默默叹了口气:“背后之人用心极险,也许他本就没打算要皇后的命。只是想借胎蛊之手,把皇后流产之事嫁祸于老莫,皇后先是有喜而后又面临失去,如此大喜大悲,定然会失去理智,有心人再一挑拨,老臣怀疑此时皇后应当已经把老臣给记恨上了。”
皇上安慰道:“太傅多虑了,此时与您何干。”
孔老太爷摇头:“有些事容不得老臣不多虑,我想皇后定是认为老臣已投靠太子,借着老莫之手帮助太子清除异己不让皇后诞下皇子。下手之人的目的非常明确,就是想进一步激化皇后与太子矛盾。在没有证据证明老莫无辜的情况下,太子和老臣都无法为自己辩解,只能任由两边的关系紧张。”
皇后对太子的成见由来已久,平时还能勉强维持表面上的和睦共处,经此一事估计就要撕破脸了,到时候帮谁不帮谁都不合适,都说清官难断家务事,其实皇上也是一样的。
皇上深感无力:“太傅可有办法消弭皇后的误会。”
孔老太爷分析道:“解铃还须系铃人,皇后最在意的无非就是本在肚子里的孩子没了,只要找到证据证明皇后并未怀孕,一切误会也就自然而然解开了。”
话虽如此,可现在所有的证据都指向莫掌门,而莫掌门所说的胎蛊也已经化成一滩血水,还能去哪找证据,众人都一筹莫展。
此时,唯有人间清醒的孔老太爷还能说出个章程来:“据臣所知,岭南蛊族育蛊之术绝不外传。而胎蛊生命周期极短,最多能活二到三个月,岭南距京城马车将近要走两个月,依时间推测,皇后体内的蛊虫应该是蛊族人在京城培育的。蛊族文化自成一派,蛊族人衣着打扮和口音独特,这么一个独特之人隐藏在京城或京城附近,不可能没人知道,老臣认为这是一条线索。”
皇上听后,赶紧喊来欧阳忠派人追查蛊族人。欧阳忠领命后孔老太爷也细细提醒了几句,听得欧阳忠两眼放光,谢过太傅的提点。
为找出幕后黑手,皇上顾不得休息,继续和孔老太爷分析起其他可疑的线索,莫掌门则站在医者的角度,适时提出他的看法。还别说,真分析出了点门道来。
除了第一点的蛊族人线索;其二是莫掌门并不擅长治疗妇人问题,更何况还是孕妇的调理,皇后应当也是知道的,为什么还要执意把莫掌门叫上京,是否受人鼓动,此人又是谁;其三蓝广号称妇科圣手,没道理莫掌门都能看出的问题他看不出来,既然皇后并未怀孕,为什么蓝广认同了皇后流产的说法,并把导致皇后流产的罪魁祸首指向莫掌门所开的楔子蓝,这其中必有蹊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