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懵,被抓的两人却慌了。
年纪大的男人被两个玉林卫控制着,一边使劲儿拉扯一身破破烂烂的衣衫,一边挣扎着大喊:“乡亲们快跑,这井里的水有毒,皇上这是想毒死大家啊。”
被长风控制的年轻男子,也在死命挣扎,跟着附和道:“我爹说得对,井水有剧毒,皇上是想让大家尸骨无存啊。”
覃可挑眉轻笑,“你们怎么知道这水有毒?”
经覃可这么一提,灾民们的目光齐刷刷地看向两人。
年轻男子立马辩驳,“我昨晚亲眼见到皇上的人在井里投毒了。”
“你们若是不信可以问我爹,我爹也看到了,是吧爹。”
“嗯,是,老朽的确亲眼所见几人半夜在井边鬼鬼祟祟的,走近一瞧竟然是皇上的随行侍卫们,而后今早起来,大家就中毒了。”
“你胡说,分明就是你们下的毒。”长风气不过,一巴掌拍在年轻男人脑门上。
男子眼一闭,头一歪,没了动作,若不是长风还扣着他两只手,铁定倒在了地上。
长风看了看自己的手掌,满是诧异,他也只用了不到三成的力,不至于把人打晕吧,这是碰瓷啊?
老头忙大喊大叫唤起来,试图挣脱两个玉林卫的控制,“乡亲们看啊,打死人了,他们这是想随便拉个人屈打成招啊。”
病的有气无力的灾民们,诚惶诚恐地看看皇上,又瞧瞧那两人,不知该信谁。
有人打起了退堂鼓,“井水我不喝了。”
“我也不喝了,就让我自生自灭吧。”
大批灾民连连后退,甚至有些还拖着颤巍巍的身体转身走了。
有些又跌倒了,在地上爬啊爬,生怕被抓回来喝水。
覃可没想到这两人还反咬一口。
没事,她还有招,“大家先别走,是不是孤下的毒,立马见分晓。”
覃可冲坤衍眨眨眼眸,咧开嘴角,笑出一对小酒窝,“老师,可以帮孤打桶水么?”
这么纯善又可可爱爱的笑容,仿佛能治愈人心,是个人都舍不得拒绝,坤衍亦是如此。
两只宽大的袖袍一甩,他大手拎起桶,系好绳子就扔进水井里,不一会就拉上来一桶清水。
覃可手指向被两个玉林卫控制住的老头,“去,弄一碗水给他喝下。”
坤衍取了一碗水,递过来。
春恒揪住老头的头发,迫使他昂起头来,冬沅接过坤衍手里的水碗,试图强行灌老头喝水。
老头吓坏了,眸中闪过惊魂未定的神色,“大家快看啊,皇上要杀人灭口了。”
他脖子一直往后缩,完全不想喝那碗水。
就在那碗要碰到他唇时,覃可立马抬手制止,“等等。”
老头明显松了口气的神情,没有逃过覃可的眼,她笑了笑,让冬沅把水端过来,望向乡亲们。
“大家看,他说这碗水有剧毒,孤就当着你们的面,喝下去。”
灾民们先是大眼瞪小眼的惊讶,而后开始小声议论起来。
覃可唇角微扬,昂头饮下一碗水,还将碗口朝下,证明她一滴都没剩。
倏然,覃可手一松,碗滑到地上,捂住心口,一口血吐了出来,眼一闭,身体软软倒了下去。
坤衍第一个飞过来,一把接住她,焦急道:“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