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男子手指向古井,眉毛都拧成一团,“那井水的毒是你解的?”
川子朝覃可抱拳拱手,行了一礼,“不,那毒是当今的皇上解的。”
这次不光年轻男子,连那老头也连连摇头,“不可能,此毒凶险异常,世间无人能解。投毒不过几个时辰,就算师兄在世,也不一定能在如此短的时辰内解开此毒。”
川子满眼不屑,“师叔,你坏事做尽,一辈子都达不到师父的造诣正常,可别以为别人达不到。”
覃可懒得听他们理论,直接验证给他们看,端起小半碗清水,“谁先第一个来解毒?”
灾民们一个个跃跃欲试,却没有一人敢上前。
覃可也是服了这些人了,大口喝了一口水,“看,没毒,孤乃一国之君都敢喝,你们有何不敢?”
“我来。”有个捂着肚子的壮汉,面色苍白地举手,声音里透着跟他外型完全不符的虚弱。
覃可一眼认出他不是本地人。
不,确切地说,不属于咸洲城的灾民。
大批民众让出一条道,让壮汉通过,畅通无阻地走到覃可面前。
壮汉只淡淡瞥了覃可一眼,端起水碗,昂头一饮而尽。
噗——
壮汉刚放下碗,一口黑血吐了一地,直挺挺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覃可蹙眉,为何会这样?
坤衍挥了挥手,长风赶忙跑过去,蹲到壮汉身边,指尖探了探他的鼻息,“主人,他死了。”
一听这话,覃可身体都晃了下,坤衍忙伸手扶了她一把。
两个坏胚子又跳出来瞎叫。
“哈哈哈,老朽就说这毒天下无人能解。”老头脸都要笑烂了,脸上的褶子全都暴露了出来。
年轻男子跟着附和,“我爹说得对,皇上啊,别打肿脸充胖子了,不会解毒就不会解,反正你们朝廷也不在乎咸洲城老百姓的死活,大家死了正好,赈灾款都不用拨了哈哈哈。”
灾民们也吓得不轻,各种议论声都出来了。
就在一群人嚷嚷着要皇上给个说法时。
地上的壮汉眼睛忽地一睁,一个鲤鱼打挺翻起来,站直了身体。
他拍了拍胸脯,单手捏拳在心口,对覃可鞠了一躬,又递上一串红色玛瑙珠子。
“感谢皇上赐药,我叫达布摞,是途经此地的白域商人,我这条命是皇上救的,以后皇上若是来白域,可以来我家玩,此物为证,请收下。”
覃可正想接过来,先一步被坤衍接过去。
覃可看得没错,这个壮汉的确不是本地人,只是书里似乎并没有达布摞这个人。
书里人物太多,或许是个不知名的npc她给忘了。
又寒暄几句,那人和覃可道了别,便离开了。
经过这个小插曲,灾民们彻底信任了覃可,一个个抢着争着要喝井水解毒。
覃可笑了,让他们排好队,一个一个来。
刚喝下水的灾民,跟吃饱的马儿般,立马充满力量,在田地里大干三日三夜的活,都不是问题。
大家喜笑颜开,一个劲儿直呼“皇上是明君”。
川子来到老头和年轻男子跟前,笑得一脸无害,“师兄,师叔,看到了么,皇上的解药厉害着呢,你们脸疼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