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数,可房价却飙到了四万一了!”
“物价涨了了,房价攀升了,唯独我的收入还不涨!”
“每次出差,哪次不都是半夜出发去坐飞机的?我为你做牛做马,不辞辛苦,你却连个蓝天白云都不给我看,怎么的,白天坐飞机会破产吗?”
越说越愤怒,曹将抬起头来,一口气喝掉了啤酒瓶里剩余的酒。
酒精下肚,曹将握着空瓶,单手托腮。他身体稍微倾斜,目光落在包厢墙上的油画上,画中美女的姿态引发了他内心的感慨,使得他不由地感到一股忧伤。
他一脸的忧郁,声音低沉地叹了口气,“流光易逝,瞬息间步入而立年,怅望星辰,三十二载,岁月悠长,吾亦老矣.....啊...!”
抒发一段之乎者也后———
曹将凝望佳人,眼中映出淡淡忧愁,“我外貌不凡,却不敢奢谈爱情…为何内心的恐惧如此强烈?因为,我害怕另一半向我索求,房子,车子啊!”
曹将抱着酒瓶,趴在桌上嚎啕倾诉:“帝都的房子好贵啊,就连三环外的,都要四五百万,我买不起啊,厕所都买不起!”
曹将越说越觉得自己凄凉,越说越悲伤,突然,他将手中的啤酒瓶猛力一摔, 眼神愤慨,盯着眼前燃烧的火焰, 心中怒火燃烧,破口大骂:
“一屋子的珍珠宝石,名玩字画,堆满整个房间, 却不当一回事,随意摆放,有何用处? 给我一颗玩玩怎么了?啊?会死啊!”
“我话是挺多了的,我是因为不说点什么,会被憋死啊。”
“我一直忍着没说,其实你冷酷无情,铁石心肠, 吝啬到了极点, 真让人惊奇,你怎么会有女朋友的? 我一直觉得姜小姐看走了眼, 怎么会看上你这么个吝啬鬼!”
“别以为我会怕你,我告诉你,一旦我发起火来,就连郁之砚我都骂.......”
曹将的话已经语无伦次了,他指着那火光,像疯僧念咒语一样,骂个不停…....
最终,筋疲力尽地睡了过去,而在梦呓中仍然咕哝着辞职和散伙之类的词语。
..........
这一晚,曹将酒精作祟,彻底扯开了自我约束的枷锁。
所有该说的,不该说的,他一股脑儿全倒了出来。
他语气激愤,字句糙烈,明显透露出对郁之砚的强烈不满。
郁之砚自始至终都是静静地听着,若非他的脸色阴沉,眼神锋利如刀的往曹将身上射,姜又灵或许真的以为他内心很平静。
自曹将控诉郁之砚开始,姜又灵一直保持沉默未发一言。
连她最爱的榴莲也放下不吃了,专注地拿起手机,开始拍摄曹将骂人的视频。
最后,又急忙把手机藏到背后,又偷偷摸摸的塞进了包里。一溜操作下来,心也跟着颤颤的。
姜又灵偷瞥了眼郁之砚,注意到他的脸色非常难看,她忍不住的想笑。
但考虑到郁之砚的面子,她还是拼命忍着。可怎么也憋不住,最终还是笑了出来,姜又灵伏在桌上,放声大笑,笑得如此狂野,让郁之砚无奈至极,以至于都没了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