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但还是不停的再喊,安安安安。
她喜欢被爸爸依赖的感觉,父女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的旅行,她很高兴,也感觉很幸福。
“爸爸才不是个不合格的爸爸。”
自从跟爸爸旅行回来之后,她的焦虑症似乎就不药而愈了。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再也没有犯过。直到……
慕念安哼唧了一声儿,翻身下床。
明明是一个那么幸福的梦,她却出了一身的汗。黏在身上,很不舒服。
胡乱的冲了澡,慕念安看了一眼时间,才凌晨五点多一点点。睡,是肯定睡不着了。慕念安索性换好了衣服,打算去厨房给自己和花管家弄点吃的。
昨天晚上她那副要死不活的德行,一定吓坏了花管家。她得补偿安慰一下被吓坏的老人家。
“少夫人,睡不着吗?”
慕念安扬起一抹甜甜的微笑,“花叔,吵醒你了?”
“没有,我年纪大了,本来睡眠就少。早醒了,躺在床上干瞪眼。”花管家披着一件睡袍,他把睡袍搭在了餐厅的椅子上,“我来帮您吧。”
“不用。都差不多了,你去餐厅坐着吧。花叔,昨儿让你担心了。”
“只要您肯好好吃饭就行。昨天晚上给你端上去的粥,你也一口没喝。”
他端着粥上楼的时候,少夫人已经睡着了。他也没有再喊醒她,那粥,他本来打算给自己当早餐的。
“这不昨天晚上没喝那碗粥,凌晨就被饿醒了么。实在饿的要命,就爬起来煮点东西吃。”慕念安笑着关了天然气,端着两碗热气腾腾的面条,跟花管家坐在了餐桌上。
望着坐在自己对面大口吸溜面条的慕念安,花管家昨天晚上都到了舌尖儿的话,昨天是硬生生给憋了回去,而今天,则是安下心的抛诸脑后。
一老一少,沉默又安静的吃了早餐。
相比于往日餐厅里热闹的交谈声,今天的餐厅,显得清冷极了。
已经许多年都习惯了食不言的花管家,今天却格外的怀念之前热闹的餐厅。
明明,吃饭的时候餐厅鸦雀无声才持续了很多年,吃饭的时候有交谈,才短短几个月而已。他应该更怀念的是食不言的餐桌,不对吗?
慕念安咬着筷子,望着权少霆的位置,喃喃的嘟囔了一句,“权总离开的第二天,想他。”
“花叔,权总经常会出差吗?”
“经常。”听到慕念安的问题,花管家立刻放下筷子,“几乎每周的周末都要出差。去寰宇的各个分公司、工厂、基地……去视察,察看。如果遇到饼干少爷放假在家,他周末就不出差了,会在家陪着饼干少爷。”
陪伴,是权家的家庭观念中最核心的一个词语。
“这么说来,饼干不在家的时候,权总都不会给自己放一天假。”
“少爷工作很拼命。”
“对,昨天饼干也说了,权总以前因为工作太劳累还进过医院。”
花管家苦涩的笑了笑,“那是少爷刚回国执掌寰宇的时候,百废待兴,要忙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以前积攒下来的问题,一下子全都爆发了出来。不光是少爷,柳总也忙的进过医院。”
跟权少霆一起并肩而战的女人,怎么有那么多?一个两个,还都是优秀的不得了的女性。她根本就没有任何的优势可言啊……
慕念安叹气,回想起了自己毕业之后正式进入慕氏工作的那段时间。她那时候压力大的出奇,总觉得如果做不到最好,就会怎样怎样。可实际上,根本就不会怎样怎样。
现在看来,是她当时自己太杞人忧天。给自己的压力太大。
念书时候的焦虑症,还不算很严重。进入慕氏之后,每天都更严重。直到……彻底爆发。她整个人都废掉了。
很幸运的是,她有一个好爸爸。爸爸陪着她,没怎么看医生吃药,她的情况就彻底被改善了。
那时候,陪着权少霆支撑他的,是柳冰冰呢,还是白月光赵颖儿?
不管是谁,反正都不是她。
“少夫人,我说一句逾越规矩的话,您别生气。”
“当然不生气了,花叔你说。”
“有时候是需要去拼命的,拿命拼。但对您现在而言,是要拼命的绝境吗?如果不是的话,那咱们就不该拼命。量力而行,适可而止。工作是永远都做不完的,可身体,就一个。身体坏了,什么可都没了。这道理少爷动完手术之后才明白,您可不要等进了手术室才想明白啊。”
慕念安的关注点就一个,“权总动了手术?什么手术?严重吗?”